可眼下,仙尊分明是名副其實的真瘋子,那個叫越安的傢伙憑一張與舊人相像的臉得仙尊庇佑,怕是招惹不得。
這些人終於繞回正事,「當務之急是處理雪歌宗的怨靈之事,越離既然已經魂飛魄散,我等原盡綿薄之力在怨靈惡化之前,將其安撫,渡其前去輪迴路。」
在場的人附和,各宗門都表示自己願盡力而為,他們的目光統一看向南澈,等著南澈表態。
南澈道:「本尊重傷未愈,道侶憂心本尊傷勢,無法和諸位一同前往,諸位若有需要九州弟子會前去支援。」
南澈竟然不去嗎?
仙尊白衣飄飄,殺人如麻,看不出半分受傷虛弱的意味。
他們一眾人裝睜眼瞎,附和著道仙尊注意修養,紛紛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眨眼間,不日堂只剩南澈和青葉。
青葉維持著立在南澈身側一米的距離,「仙尊,您受傷了,為何不曾聽您提及,可需要我為您護法療傷?」
「無礙。」
南澈拋下這兩個字,欲離開不日堂,青葉的聲音在南澈身後響起,「仙尊,那位真的是您要找的人嗎?我聽聞雪歌宗處心積慮將那位送至仙尊身邊,擔心他若有所圖,會傷及您。」
南澈半側身,光影將他的面容切割,「若非心有鬼胎,他又怎會再次回到我身邊。」
青葉短暫的震撼過後,是無法扼制的妒火和怨恨。
百年前的那個人不配!現在的越安更不配!
南澈思及懷安說要入飛仙樓學習的言論,他從前從未想過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未來將會是什麼模樣,現在也開始考慮起來,「青葉,你再為自己尋一位師父吧,我日後做不了你的師父。」
接二連三的變故衝擊著青葉,青葉無法接受,「仙尊為何,可是弟子做了什麼錯事?仙尊不是說過只收飛仙樓第一為徒?弟子勤懇修習日夜訓練只是為了拜入您門下!」
青葉同南澈同歲,他們未出生已經定下了娃娃親,後來這親事被廢,他做不了南澈的道侶,便入飛仙樓學習,拿下第一,成為南澈的徒弟。
這麼些年,南澈一直在找人,九州的繁瑣事宜都是青葉在打理。
他自認,他早和南澈密不可分。
南澈看不見這個世界的人,他能聽章程說話,能和林木打獵,那些同他來說才是真實的人生,但這些人漸漸的都老去,最終成為一捧黃土,他送走了所有人。
而這個世界的人與他而言都是虛假的。
他無法理解青葉此刻的崩潰和憤恨,他淡漠的給出通知,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我在這個世間存活的意義只有他,我的一切都屬於他,無論他是踐踏,還是厭惡,他都只能收下、珍藏。」
「而所有試圖妨礙的人都會被我抹殺。」
「事實上我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師父,百年來並未教過你什麼,九州的任何一位長老都比我更合適當你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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