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澈和懷安對視,他們靠得好近,瞳孔彼此對焦,四面群山包裹,他們成為山腳平原下彼此渺小的螻蟻,螻蟻擁有的也不過只有彼此。
「不要騙我,懷安,不可以繼續欺騙我。」
「雪歌宗,」懷安費力的擠出字眼,他面容上的神色被瀕死感占據,薄薄的皮膚生出脆弱的紅。
靈力鋪天蓋地的壓下來,懷安好似置身於深海,眼珠、頭顱都要一併爆炸掉,懷安的耳朵鼻尖眼睛已經在流血,舌頭的痛感像是在舔刀片,他艱難攝取氧氣,道:「我魔修的身份暴露,將珉風和青葉綁回了雪歌宗,不想多生事端。」
南澈在折磨懷安。
他沒有動殺戮的心思,做出的舉動卻比殺戮還要殘忍。
可悲的是,他感受不到半分快意,滿身滿心比承受者還要痛苦,南澈的聲音暗啞:「懷安,你不會騙我對不對?」
「你不會騙我。」
南澈用肯定的語氣收尾,他的眸里分明寫滿哀求的意味。
稀薄的氧氣灌入懷安生疼的肺,懷安溫聲哄騙,「我不會欺騙你,南澈,你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南澈的目光一寸一寸冷下去,這徹骨的冷意很快被病態的迷戀覆蓋填滿,他們各自心懷鬼胎,「懷安,你絕不會讓我失望。」
懷安傷得不輕,他們此刻難以往雪歌宗趕路,只能先回到客棧進行修整。
破爛的衣衫解開,如玉的皮膚上傷口裂開,濃郁的黑氣纏繞其間,是懷安為了做戲逼真自己落下的傷口。
不止一處。
燭火重燃的暖居里,南澈給懷安餵了幾顆靈藥以緩解靈力壓迫,而後開始看懷安身上的傷。
南澈面無表情為懷安包紮,動作毛躁不似之前細心,以至於懷安很疼。
他小聲討饒,「好南澈,我真的錯了,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
懷安不常撒嬌,多數時間被作弄得狠了,也只會一雙眼含著淚,紅著眼尾無聲的看著南澈。
南澈受不住懷安這般,他臉上的神色仍是冷的,動作卻細緻了很多。
紅燭燒到天明,第三日的早上,懷安和南澈離開了客棧。
自雪歌宗被魔化後,做出的傷天害理之事愈發的多,普通百姓和修仙之人皆受到迫害。
雖說誅夜實力強悍,但每日來雪歌宗討伐之人從未有過間斷。
出發之前,懷安手繪了一副雪歌宗的地圖,他同南澈都去過雪歌宗,更別說懷安自小便是在雪歌宗長大的。
「我們此行主要目的是為救人,雪歌宗的禁閉室在後山,我知道有一條通往後山的小路,從這裡走,我們可以繞過大量魔物。」
再往前走,便是雪歌宗的地界。
南澈聽著懷安講話,猝不及防問,「他們等的魔尊,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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