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是為妖入朝為官提供一種可能性,但慢慢的,此法演變成了人類馴養妖物的手段,餵進去的蠱毒也變得越來越惡毒,餵下去的種類更是千奇百怪。
如今的大寧國,人與妖的關係已經到了水深火熱的地步。
這些原是同南白無關的,在他不在意懷安死活的前提下。
懷安知南白會有這麼一問,在已經交代黑衣人想借他的手殺南白後,餘下的事情也沒有繼續遮掩的必要。
他並不希望自己有把柄留在別人的手上,尤其是這把柄被用來威脅南白。
懷安將那日自己同黑衣人的對話如實告知南白,「他說每月會來迦南寺為我解一次毒,他的聲音與臉都做了偽裝,這些時日我試圖尋找過他,但皆一無所獲。」
南白目光深遠,沒有音色,沒有面容。
那又如何?
南白又開始笑了,唇瓣高高翹起,笑聲癲狂混亂,他每次這樣笑都好似要笑到生命枯竭,仿若隨時都能在下一刻笑死過去。
普天之下,知曉他是南澈的莫非那幾位。
而每一位和南澈,都是世人眼中至親至情至信的關係。
無一例外,都想他死。
笑得夠了,南白眼尾無任何悲傷意味、單純的透明液體已經乾涸,他柔柔握住懷安的手腕,唇瓣覆蓋懷安手腕處已經結痂的傷口,口吻陰側,浸潤著瘋癲之意,「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殺死你。」
懷安不知自己是否有些敏感,南白看他的目光實在不像是在看什麼活物。
更像是看古墓棺材裡自己最為滿意的藏品。
比起【我不會讓他們殺死你】,懷安感覺南白分明是想說,【我會親手殺死你】。
南白這樣說,並未做出什麼動作。
他和往常一樣瘋瘋癲癲的講經,不講經的時間南白多數都待在禪房裡。
他像是整日都睡不好,一天十二個時辰,南白接近十個時辰都在榻上。
佛子眼目輕闔,耳墜處金色的流蘇晃蕩,眼尾紅蓮盛艷。
懷安仰望南白,南白身上有一種近乎淡漠的神性。
他不在意世人生死,超脫塵世之外,反受世人狂熱追捧。
而南白不出門的這些日子,懷安也被困在了禪房裡。
這個冬日漫長且寒冷,南白會命懷安變成貓,他抱著一團雪白在懷裡,像是在抱一個大型的暖爐。
懷安並無怨言,只是他變成貓後,習性也沾染了貓的習慣,南澈的耳墜在他眼前晃,他要花費十二分的克制,才能抑制住自己伸爪去捉的欲望。
在禪房裡,若無必要,懷安也不想變成人形。
無他,魔氣對南白的影響太深,將南白變成了一個變態。
懷安不過是用法術療愈了手腕和脖頸上的紅痕,南白立刻像是自己領地被掠奪的冷血動物,他扼住懷安,毫不猶豫補上新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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