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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南白勾唇,「他們那麼想要那個位置,我也很想知道,坐在那把椅子上究竟是何等滋味。」

懷安認為南白在撒謊。

南白對人間權利無半分興趣。

他沒有拆穿,倚在船上,眼目含笑,「好啊,你去哪裡,我去哪裡,我跟著你。」

猝然,南白左手戴著金鐲子的手腕處見了鮮紅的血跡。

懷安眉尖顰起,他連忙靠過來,手試圖摘取。

皮膚相觸的剎那,血流得愈發洶湧,而那金鐲子半分撼動不得。

懷安焦急,「怎會如此?」

南白的手覆蓋在懷安的手背上,他的聲音暗啞,「別動,就這樣站著。」

住持的話語迴蕩在南白的耳邊,「此鐲名為善惡鐲,戴上此鐲,善惡不再由天道窺視,天雷無法再降罪於你,但你的善惡因果皆困於鐲中,若你生出惡念,必遭善惡鐲反噬。」

他方才在想什麼呢?

在想懷安這樣乾乾淨淨的人,就該被他從裡到外一寸寸染黑。

這雙明亮的眼睛若是有朝一日不再看他,他也許會將這雙眼睛戳瞎。

可他這樣爛的人,懷安憑何愛他?

懷安真的愛他嗎?

陰毒的念頭瘋長,人間皇權獨大,妖都困在皇權之中,甘願吃下毒藥,成為皇權手裡的一把刀。

如果,他坐上那個位置,天下皆王土,即便有一日懷安不再想留在他身邊,懷安又能去哪裡呢?

整個世界都會是他盛大的囚籠,他親手編織荊棘枷鎖。

懷安聞言,不敢再動,南白手腕的傷口沒有止住的趨勢,黏稠的鮮血滴落在船上,看得觸目驚心。

南白輕笑,「不過是躲避天雷要付出的代價而已,流這點血,我不會死。」

他神色自若將善惡鐲匯聚的因果藏匿,黑色的眸看著懷安,露出委屈的神色,「不過,很疼,懷安,我要疼死了。」

萬箭穿心都未喊過一聲的人,說手腕上的傷疼得難以忍受。

懷安顰著的眉尖兒沒有展開過,他心裡將國師與住持問候了上千遍,南白的傷口止不住,懷安輕輕幫南白吹了吹。

那血流得更凶了。

南白捏住懷安的下顎,「張嘴。」

在千萬次的命令里,懷安面對眼前人已經形成了反射條件性的服從,他的嘴巴張開,鮮紅的血液自南白的手腕滲出,滴落在懷安的舌面上。

南白的右手輕輕撫摸懷安的脖頸,拇指剮蹭懷安的喉結,言語晦澀,「吞下去。」

懷安的喉結滾動。

充斥著鐵鏽腥氣的東西滑入他的食道,南白的眸光妖異,他掌下的這副軀體溫熱,一呼一吸都在他的掌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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