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蟲爬進了南白的身體,他的胸口的位置還在滲血,他半點不在意,輕柔的吻懷安無血色的唇瓣,一串金色的紋路自南白的指尖落在懷安的額心。
痛苦的感覺剎那間從懷安的身體裡抽離。
「不要,」懷安攥住南白的手腕,「我沒有關係的,南白,不需要你來替我承受這份痛苦。」
惡鬼張開獠牙,又怎知羔羊不是甘願獻祭。
「這是我的罪業,懷安,我自私又惡劣,逼著你和我一起墮入這痛苦之中,即便知道你痛苦,我也不能放你走,我不想讓你這樣疼。」
他知道這樣的話說出口很虛偽,可他確實是想愛懷安,絕非是要刻意來折磨這個人。
懷安的衣裳被汗水浸濕,和南白相反的是,他胸口處的傷在快速的癒合,蠱蟲被封在了皮肉之下。
成為妖,懷安的身子骨沒有見好,這樣一番折騰下來,懷安實感疲累,他強撐著精神,如若花枝的手臂摟著南白的脖頸,唇瓣貼蹭著南白的唇瓣,睫羽垂著,遮掩濕漉漉的眸光,「南白,為什麼不相信我很愛你呢,我很愛你。」
所以,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無論是取血還是焚心,我都願意。
「我相信你。」
紅紗軟帳內,南白擁住懷安,他說著相信的話語,抱懷安卻更緊,像是求生者死死抱住寬闊水面上唯一的浮木。
他的眼底沒有信任。
晚時,焦急蹲守在旭日殿外的來福見著南白和懷安出來,心裡長鬆一口氣。
這雙生蠱不是什麼稀奇的玩意兒,但也得有人去尋,
來福就是那個倒霉催的。
因種雙生蠱操作不當而斃命者不少見,若懷安和南白因雙生蠱沒了命,下一個死的便是他了。
來福扶正自己的帽子,笑意諂媚,「今兒除夕,皇上那兒已經吩咐好了家宴,等著您們過去呢。」
懷安與南白是最後到的。
皇上的目光不復清明了,眼珠渾濁,病色難笑。
五皇子的生母純妃臉色是一樣的差勁。
這樣的除夕夜,懷安都穿上了紅,純妃則是一身守孝似的白。
她痛失愛子,兇手未伏誅。
宮中人覺純妃可憐,皇帝未責怪,他們這些人也跟著同情,對自以為的罪魁禍首南白少不了怨恨。
那些嫌惡厭憎的目光投落在南白身上,南白渾然未覺。
他只管牽著懷安的手,看著懷安入座,關切為懷安添置菜食,懷安只需要一個眼神,南白便知道該怎樣照料懷安最為妥帖。
皇后的聲音響起:「大皇子與懷安實在恩愛呢,這婚後的生活想來會更加甜蜜,本宮看著也心生歡喜,只是可惜容雀那丫頭...罷了,歡喜的日子本宮糊塗了,提這些做什麼。」
皇后自罰一杯,宴席上眾人心思各異,找出言語將這事給糊弄了過去。
純妃端起酒杯,指甲摳進銀器,甲面用力到幾近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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