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一直都是在做夢嗎?
他其實還是出在饑寒交迫的生活中。
沒有遇到齊放這個哥哥,更沒有得到新的爸爸媽媽帶來的家庭。
沒有身邊許許多多新的夥伴,沒有可愛的喪彪,更沒有秦蒔這個壞傢伙。
令少儀疼的恨不得把自己窩城一個蝦米。
但一隻大手卻溫柔且堅定的覆蓋在他的肚子上。
用自己的溫度來幫他慢慢的把痙攣抽搐的肚子揉平順。
「不怕不怕,來跟著我的節奏慢慢的放鬆,慢慢的唿氣,吸氣。」
這個聲音好好聽啊,而且好熟悉。
靠在身後溫暖的懷抱里,令少儀漸漸的停止了抽搐和哭泣,跟著那個熟悉的聲音開始調節自己的狀態。
怕出現意外,劉文軍開著車走出這一片哄鬧的街區。
他們已經不適合再拿東西出來交換了,而且怕被人搶劫,不如早早的離開這裡。
令少儀再次睜眼看到的就是緩慢倒退的街景,這裡是和村子完全不一樣的地方。
抬頭看到的卻不是車頂,而是一個形狀優美的下巴。
感覺到懷裡的人穩定下來,秦蒔低頭就對上一雙濕漉漉的眼睛。
那眼神里還帶著迷茫和脆弱。
「好點了嗎?」
「嗯。」
令少儀說話都帶著鼻音,聽的秦蒔好笑又心疼。
「這麼嬌氣啊,肚子疼都要哭鼻子。」
令少儀懊惱的拍開秦蒔的手,做起來摸著自己的肚子說,「才不是因為肚子疼哭的。」
「那是因為什麼?」
「我想家了。」
秦蒔語滯,本來帶著些的旖旎心思,也被令少儀的一句話說的沒了蹤影。
令少儀看著窗外問秦蒔說:「秦蒔哥哥你想家嗎?」
秦蒔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說:「不想。」
「為什麼啊?」
「沒有為什麼」,秦蒔擼著令少儀的頭髮說:「帶你去剪頭髮吧,再不剪頭髮,你就可以扎小辮子了。」
令少儀果然被秦蒔帶跑偏,摸著自己的頭髮說:「我本來就是扎辮子的。」
「那怎麼現在不扎了。」
「因為,因為我要做一個男子漢。」
鬥嘴的功夫,劉文軍順利的問道了一家理髮店。
因為價格便宜,這裡居然還需要排隊。
劉文軍不好意思的對秦蒔說:「秦少爺,我能也剪一個頭髮嗎?」
主要是現在只有秦蒔的手裡有錢,他們這身無分文的真的幹什麼都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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