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際野露出個輕笑。
遊星戈很自然地接茬:「哥,你和我在一起笑的次數變多了。」
他眨了下明亮的眼睛。
程際野說:「因為我很高興。」
他這句話說得輕,但是意味很重,遊星戈握住了他的手。
去錄在那家錄影棚的最後一個demo的時候,錄音師也頗為捨不得他們,畢竟這年頭能聽他嘮嗑一嘮嘮很久的人已經沒那麼多了,更何況這一群小年輕們有時候還會給他帶張很久前差不多就絕版的唱片,他們圍在一起唱和著,錄音師都感覺自己年輕不少。
以後他的生意就沒那麼好做了,這年頭搞樂隊的越來越少不說,祈城地頭最近搞打黃掃非嚴得緊,有幾支南平巷子里混的樂隊成員進去了幾個,他還為之痛惜過。
年輕人幹什麼不好,非要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樂隊一團和睦里也有暗流涌動,比如陳青總是會被查爾斯不知道從哪裡伸出的腳給絆到,他萬年不變的嘴角弧度這時候會被拉平,再表情不變地給後面的查爾斯個手肘,比如繼樂隊兩位先後戒菸戒酒後,李鈷最操心的就是如何勸說查爾斯放棄在喝酒時逞能。
demo大多製作比較簡單,陳青給了點編曲的建議,只在最後一樣樂器的選擇上犯了難,遊星戈很乾脆地替他做了選擇。
到錄音部分時,李鈷很敏銳地發現今天程際野的聲音稍微變了點,但具體有什麼改變他又說不上來,這讓平素沉默寡言的貝斯手皺了下眉。
好像,比平時更,嗯,讓人面紅耳赤?
這樣一類的形容。
李鈷看了遊星戈一眼,在他們總是眉目飛揚的吉他手臉上發現了燦爛的笑容,在收回視線的時候還瞥見了對方手上的戒指,他挑起眉,又確認了一遍。
而同樣注意到兩個人指間戒指的查爾斯表情沒變,李鈷都懷疑他是不是沒看到,直到金髮的鼓手朝他眨了眨眼。
誰會對愛橫加指責呢,更何況這兩個人是他們的朋友兼隊友,他們所給出的當然要是祝福。
樂隊對外默契地將這件事埋在心裡閉口不談。
最多對內平時調侃兩句。
遊星戈給他的主唱和聲,音色搭配得很和諧,錄音師花白的鬢角都抖了下,眼裡流露出些微陶醉的情緒。
最後離開錄音棚的時候已經稱不上早了,畢竟音樂總是會讓人忘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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