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出口他才意識到這個詞還能當動詞,沒繃住笑,陳盛還穿著浴衣呢,俯下身吻他。
一個濕漉漉的吻。
酒店是陳盛家的,燈忒好看,親得也頭昏腦漲,沉浸在其中叫人忘了今夕是何夕,微涼的吻在初冬的夜晚一個又一個落下,像第一場雪短暫地在唇間停留。
親得喘不過氣,攻城略地你追我逐,從舌根開始發酸,炙熱的氣息被點燃,無邊無際得像一片原野上兀地燃起的熊熊大火,而吻是落進裡面的雪花。
「我去洗澡,咳,」李沿安覺得這再不上既對不起自己的身體還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在親吻的間隙他愣是喘出點理智來,落在陳盛後頸的手點了下,「等我去洗澡唄。」
他感覺再親下去整個人連僅剩的這麼點理智都沒了。
然後陳盛真的在他耳邊說了句髒話。
李沿安愣住看向陳盛,原諒他,畢竟前二十四年他見盛子講髒話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出來。
陳盛接著說:「洗什麼,洗得火都沒了。」
這哪還有繼續堅持的道理。
他一笑,接著穿過半長髮絲鉗住人的後頸,力氣還是用的大,兩個人親得毫無理智,撕咬起來像他們十八歲那年打架,牙被猛地撞擊,磕得忒疼,滾上柔軟的床都像是在打架,頭髮纏在一塊難捨難分。
李沿安親得腦袋發昏的時候差點以為陳盛是真的要和他打架,畢竟哪有人上床用的力氣簡直能把人扼死,他在頭昏腦漲的親吻里還勉強最後伸手關掉了燈,手伸進床頭櫃的時候視野里還能看見櫃邊的小夜燈在散發螢火蟲般的光,他順利把東西拿出來的時候,陳盛的手探進了他的睡衣里。
他換了姿勢,親得依舊難纏:「靠、盛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說著他探進人浴衣里的手也毫不猶豫,所過之處又是點火。
這都什麼時候了,陳盛認了,乾脆地把手撤出來,兩個人繼續在床上又親上,雪花落進火原里被熔化沒影。
小夜燈壓根照不亮什麼,只能隱約看見一點晃晃的人影。
陳盛這個人慣來會隱忍的,一頭半長發又濕又散地落在床上,還不忘咬了一口李沿安的耳垂。
「我覺得你可以輕點。」他語調有些艱難地說。
李沿安誠懇地說:「因為你的力氣也有點大。」
床上哪有那些個講究的,兩個人都爽到了不就行了嘛。
最後床單上沾了點汗啊,也許還有其他的,手臂蹭過去有點濕。
陳盛把手牽給他,外面開始下雨,初冬的冷漸漸攀上來,雨滴打上葉子,深夜還開始泛霜。
李沿安喜歡雨天,也喜歡深夜,最喜歡陳盛。
是他十七年的朋友,還是他發自內心愛著的人。
雨滴滴地下著。
陳盛喘了口氣:「我和你熬夜抄作業的時候,一定不會想到有一天我們還會熬夜做這檔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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