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被一個男子握住,叫她如何毫無波動。
何楚雲自小受的是高門貴閣正統教訓,從不曾與男子如此親密過。
之前和錦奴親密,擁抱,也只是因為錦奴身份上是奴隸,是個玩意兒。且他又長了一張俞文錦的臉,叫她見到他便能想起兒時的自己。與他相見,她總感覺自己還是個小孩子。
她說叫錦奴親她時,心中都沒有半分漣漪的。
她只是想試一試,試試男子的味道是什麼樣子的。
可錦奴只是個奴隸,算不得男子。
而鄧意潮不一樣,雖然她心底也是看不起他的,但他畢竟是敏州有頭有臉的門戶嫡子。
在何楚雲的眼裡,奴隸與人,是不同的。
再說,她的閨閣從沒讓外人進來過。他算是第一個。
也虧在了鄧意潮的厚臉皮。
至於她為何沒有將他趕走,何楚雲想,她自己也是有些享受這混亂的場面。
未婚夫的弟弟,闖進她的閨房叫她嫁給他,多有趣。
默許了鄧意潮的做法,五成是因為剛與錦奴斷了關係有些無聊,還有五成也是因為他是鄧意清那個老古板的弟弟。
她不滿這樁婚事,於是便用一種幼稚到可笑的做法報復。
她甚至內心深處期待著有人發現鄧意潮來了,這樣婚事便會作罷。
可她又十分清楚,若真有什麼人來,她只會讓鄧意潮快點離開莫要留下一絲痕跡,或者叫他在床底下藏好。
內心期待的那般丟人的結果,她永遠也不會允許它發生。
何楚雲也不懂,或許人生來就是如此矛盾。
鄧意潮明顯感到何楚雲沒有拒絕自己的親密之舉,而他向來是個會得寸進尺的。
他將屁股從凳子上抬起,坐到何楚雲的榻尾,換了位置更方便他握著腳。
鄧意潮瞧了瞧窗外的梅花,又看了看兩人毫不避諱的接觸,心生戲謔,不禁笑出聲來。
何楚雲看著書,道:「傻笑什麼?」
鄧意潮給她揉著腳,道:「我只是覺著,嫂嫂真是個有趣的人。我以為嫂嫂,端莊守禮,弱柳扶風之態,不曾想,這般——」
何楚雲輕輕動了動腳,撓痒痒似的輕踢了他一下,「你意思是說我粗俗無禮?」
鄧意潮趕忙又將她的腳握好,諂媚道:「潮兒哪敢啊。」
其實他倒是真的這樣想的。
昨天他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準備,他以為她會把事情鬧開,然後將所有人叫來,哭訴著說自己輕薄了她,引起滿城風雨。
雖然父親知道後定會懲罰他,朝他發怒,但是哄人的手段他有的是。用父親的一頓責罰毀了那個病秧子的婚事,值得很。
可她竟像是個沒事人似的,反而還配合著他說話。
如此缺男人?
她莫不是表面端莊清冷,實則私下淫/亂不堪?否則如何解釋她與一個卑賤樂奴在偏僻小院私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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