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撒起嬌來也比那病秧子稱眼得多。
她輕撫鄧意潮的臉頰,笑道:「你不願意讓我欺負?」
鄧意潮連忙抬眸看她直搖頭,「願意的,潮兒願意!」說罷他又張開胳膊摟緊了女子的嬌軀,「嫂嫂以後只欺負潮兒一個,不許去欺負別人好不好。嫂嫂想做什麼潮兒都去做,潮兒什麼都能滿足,不要去找別人好不好?」
何楚雲自然溫柔地敷衍,「好。你都要將我折騰死了,還怕我去尋旁的人。」
鄧意潮耳朵只聽見何楚雲應了他的要求,高興地確認,「真的?」
「真的。」
鄧意潮放下了心,又將臉貼回何楚雲的肩膀,饜足地咧嘴偷笑。
「那便好。我信嫂嫂。」
何楚雲喜歡鄧意潮這溫順聽話又有些頑劣的模樣。這是她這些天一手教出來的。
如若能讓她好好快活一段時間,那費些心力敷衍他又有何妨。
一晃三月已到。敏州城寒氣未消,瑞雪盈目,玉葉瓊花。這段時日的確如鄧意潮所說,他沒完沒了不知疲倦地折騰她,叫她騰不出精力去尋別人找樂子。
鄧意潮日日都去,恨不得直接搬到珠玉閣。這日急匆匆地又準備離府去鄧家,沒走出鄧家大門便碰上了那多日未見的鄧意清。鄧意潮心思翻動,若是以前他定會出言不遜,對著這病秧子炫耀一番自己得到了他的女人。可他現在卻無論如何都講不出口了。
將何楚雲當做貶低鄧意清的談資,他做不來。他想好好珍重她,日後光明正大娶她為妻。
心中有了重視的東西,鄧意潮對鄧意清的敵意都比過往淡了許多。
他還罕見地朝鄧意清點了點頭問好,隨後匆匆出了門。
鄧意清也不是什麼吃點甜頭就會感恩戴德之人,他對這個幼弟亦沒有手足情分。
這陣子生意不輕鬆,忙了十餘日今日才得空休息。
三月初的敏州冷風依舊,鄧意清吸了一口氣被寒氣嗆了嗓子,連連咳嗽。
一旁黑衣勁袍男子上前給他順氣,關切道:「馬大夫新開了個治肺疾的方子,公子可要試試?」
鄧意清拿出快帕子掩嘴又咳了一會兒才停歇,聽了黑衣男子的話,他緩緩點頭,「晚間煮來試試吧。」他的聲音清冽乾淨,就算帶著幾分虛氣也是十分好聽的。
黑衣男子聽言道了聲:「是。」面上還有幾分欣慰。好似在高興著公子總算願意喝藥了。
鄧意清將帕子狠狠捏在手裡,雖然沒說話,但也能瞧出他對這具病弱身體的不甘。
可不甘又能如何。
這些年他嘗試了各種法子皆收效甚微。
他這弱骨頭是娘胎裡帶出來的,沒得治。
鄧意潮嘆了口氣,問道:「焦恆,近來如何?」
焦恆搖搖頭,「沒什麼消息,安分得很。」
「沒什麼消息?」鄧意清側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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