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人關係在何楚雲心中與生人無異。她眼下心情不錯,還勾唇明目張胆地瞥了眼鄧意清的手指, 眼中神色複雜, 叫人不免多想。
而經歷過羞惱之事的鄧意清本也不是寬心之人, 他接到對方投來的目光, 眼皮顫動兩下, 握著韁繩的手指緊了緊, 回過頭駕馬離開, 沒有言語。
與他並駕的幾人皆年約四十上下,穿著富麗華貴, 像是蕭州本地的名門大戶。
何楚雲暗嘆這鄧意清確非俗物。二十出頭, 竟已經與父輩圈子打交道, 青年人玩的那些消遣樂子,早就與他十萬八千里遠了。
看著鄧意清愈見變小的背影, 她輕笑一句:「這病秧子,心眼子還怪小的。」
摸了摸身上的字據,確認還在, 她又滿意地笑了笑。提起銀子,何楚雲朝一旁鼓弄篝火的何度雨攤開手掌, 「拿來。」
何度雨疑惑,「什麼?」
「昨日贏回來的銀票, 七百兩。」
何度雨鼻子皺起,拱了拱嘴,小聲抱怨,「就知道你沒這麼大方。」
何楚雲才不管他說什麼,只是伸手將銀票一把抽回,扔給了喜靈。
「好生保管,日後公子若是再輸了錢來借,一分都不可給他,聽見了嗎?」
喜靈笑盈盈答道:「記得了,小姐。」
何度雨拍了拍懷中乾癟的錢袋子,盤算著還有多少賭資。
曹途見二人正在談笑,氣氛和諧,也走過來要強插一腳。
「師父,聊什麼呢?」
何度雨剜了他一眼,暗啐:還不是你這個災星,若是這蠢貨那日沒有贏他銀子,哪會有這事。
隨後便沒好氣地轉身與其他公子哥玩樂捕魚去了。
曹途撓撓頭,不理解為何他剛來何度雨就瞪著眼睛離開。
何楚雲溫柔笑笑,「他是在氣賭技沒有你我學得好,不甘心著呢。」
曹途懶得琢磨旁人的心思,「哦」了一聲就不再過問。
接著纏著何楚雲討教技法。
沒多時,與人商談事務的鄧意清去而復返,在何度雨的營地旁歇下。身邊只有焦恆一人伺候。
曹途這人看著高壯懾人,實則憨實淳樸,一心追求提升賭技,沒什麼旁的心思。
如此一來倒叫何楚雲輕鬆許多,與他講起話來也不用太過顧忌戒備。
正與曹途聊得開心的何楚雲,總覺得有一道若有似無的目光瞟來。四下一看卻又沒有發現誰在瞧她。
當然,她也不會自作多情到那個冷情的病秧子因為上次的事對她上了心,情有獨鍾,對她與旁人嬉笑而吃醋不快。
這點她倒是想得八九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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