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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臉倒是比先前圓潤不少,看來沒吃得什麼苦。

寶勤進屋後恭敬行了一躬,「小姐。」

何楚雲不與他廢話,直言道:「你看他這模樣可與錦奴之前一般?」

寶勤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小姐問了什麼,於是抻著脖子朝床上看去,他點點頭,又搖搖頭。

「錦哥兒剛醒那日與公子有些相似,但後來就正常得很。」

何楚雲低下眸子思考,難道說只需忍一忍便會痊癒?

想了半晌,她又猶豫著開口,「錦奴走前,可有什麼不對勁?」

寶勤轉動著眼珠子回想,「嗯……就是虛弱了些,不過那日奴被錦哥兒派出去買東西,具體奴也不清楚。」

何楚雲嘆了口氣,揮揮手又讓他下去了。

她回頭看了看那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何度雨,覺得還是得從他自己口中道出實情。

於是緩緩幾步走上前,由上而下俯視著他,淡淡道:「我現在命人摘了你口中的布,你不要叫喊也不能咬舌,若答應我,我便給你拿酒來。」

不知何度雨聽沒聽進去她到底說了什麼,只是猛猛地點著頭,用力得恨不得將頭都晃下來。

何楚雲給了拂柳一個眼神。拂柳咬了咬下唇,上前摘下了何度雨的口中的棉布。

「救,救我,姐!」何度雨嗓子都啞了,嘶吼起來聲音也不大。邊喊眼裡還邊啪嗒啪嗒落著石子大的淚珠。

說了幾句話,他也不應,眼神渙散,望著床頂。

何楚雲揚了揚下巴,揮手就是一巴掌,將他打得安靜了一瞬。

這一巴掌還算有效,果然令其恢復了些神志。

突然,何度雨仿佛才真正意識到了何楚雲來了,眼中頓時充滿委屈,嗚咽了一聲:「長姐!」

何楚雲沒閒心思聽他道委屈,只能趁著他現在清醒連忙問來。

「到底怎麼了?」

何度雨喉嚨乾澀,似乎渴極,但何楚雲並沒令人給他灌水,只是讓他快些答話。

何度雨也只好說起由來。

原是前些日子他縷犯賭事就是廣榮誘惑,好像給他下了什麼蠱,只要不去賭,心裡就難受得不行,雙手都要爛了一般。

他並不缺錢花,也不好賭,可那些日子腦子暈暈乎乎,就像是被什麼人給控制了一樣。

別說爹娘的話不聽,就連何楚雲的話都不聽了。

後來清醒時,知道長姐與爹娘因這件事受了不少委屈,就叫了好幾個人下人將自己困在家中。

鄧意清也幫了不少忙,如此一來,幾日過去,這賭癮竟然就消了。

清醒過來後,他也猜到了是廣榮從中作梗。於是便應了廣榮的邀約,打算找他算帳。

可誰知廣榮給了他一壺酒,說是上次被一個下賤樂奴打攪沒能讓他喝上,這次便讓他一嘗為快。

他本來是懷疑過酒有問題,可廣榮那廝把他在席上將得下不來台後,又開始討好,恩威並施,一套姿態弄得他心思亂了。

且看那人自己也喝了。是以他便也沒做多想,喝了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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