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很識時務，本王要你去……」

祁成凌在她耳邊輕聲細語，聽到後面，巫雲瞪大雙眼，一臉震驚，他，他竟然如此大膽。

「王爺，這……」巫雲緊咬下唇，對於他所做之事，有些後怕。

「怎麼，不想做？」

「不是，妾身是怕辦事不力，會壞了王爺大計。」

「只要你按照本王的意思去做就行，若是動不該動的心思，本王不介意，再去巫里國，跟你的父王談談心。」

祁成凌捏著她的下巴，明明是溫柔的聲音，此刻卻入魔音貫耳。

「妾身不敢。」

巫雲惶恐低頭，與虎謀皮，終成禍。

祁成祥的動作極快，原本趙豈復一事，早前就已經有人舉報到他跟前。

他本無意與祁成凌為第，只想兩邊示好，將來無論他跟祁月白如何鬥爭，他都能進退有度。

可老天似乎是在跟他開玩笑，林微之的心聲透露一切，讓他不得不做出選擇。

他深吸一口氣，將趙豈復這些年買官賣官的證據，以及他身為考功郎中，卻濫用職權的種種劣跡，一併甩到趙豈復臉上。

祁成祥知道，這些證據足以讓趙豈復萬劫不復，而他，也將因此站在祁月白這一邊。

「趙大人，還有什麼話好說？」祁成祥居高臨下地看著趙豈復。

趙豈復渾身鞭痕，一天天血痕貫穿全身，看到祁成祥搜刮出來的證據，以及到現在祁成凌都沒有出現，他知道，自己已經大勢已去。

「罪臣，無話可說。」

祁成凌掃了一眼桌上的卷宗，看到趙豈復直接認罪，他將認罪書放在他面前。

「既然如此，」祁成凌的聲音冷硬如冰，「你便在這認罪書上簽字畫押，以示你對所犯罪行的承認。」

趙豈復的手顫抖著，接過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他明白，一旦在這份認罪書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他的一生便徹底毀了。

然而，面對鐵證如山，他已無路可退。

「我簽。」趙豈復的聲音幾乎聽不見，拿起筆顫抖地寫下名字，按下手指印。

祁成凌看著趙豈復簽完字，便示意手下將他帶走，趙豈復被押解離開。

趙豈復被收押，祁成祥看了看上面的官員名單，這些，都是趙豈復親口承認，這些年買賣官爵之人。

官位都不大，但卻都在重要位置上，而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部都是祁成凌安插在其中的。

一想到他這些年做的事，祁成祥就沒來由打心底一陣寒涼。

同樣是皇子，同樣沒有母族相助，但祁成凌城府比他深多了，心思也更加縝密。

要不是因為他及時醒悟，不再爭奪皇位，恐怕最終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