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體是真·虛。
那縷濁物早被清水稀釋,但無論是質還是量,都不是少年人應有的。
更別說不過一次,他幾乎疲軟到直不起腰。
男人可以倒在前線上,但絕不能倒在前列腺上。
這樣子成親,簡直是自取其辱。
顧勞斯黑著臉:還是悔婚吧……
當年不知腎寶貴,如今扶腰空落淚。
這種低靡情緒一直持續到晚飯。
蘇青青還沒與他和好。
壞娘親故意端著,就為了多享受幾天小兒子可憐兮兮的討好。
比如,她吃上好幾碗各種花樣的羹酪,收了好幾條時興樣子的衣裙。
這可統統都是老父親沒有的。
老母親有資本耀武揚威。
可今天,顧悄沒心情哄她了。
他頂著一萬點喪氣值,飯都咽不下去。原本泡過澡本應紅潤的臉頰,白得不像話,兩隻眼睛還有些紅腫,一副被欺負過的模樣。
到底蘇青青心細,察覺不對掰過他的臉,一臉嚴肅,「琰之這是怎麼了?」
顧悄機械地轉過眼,機械地搖搖頭。
「蘇朗說,昨日你被家長打上門,今日又被衙門刁難?是因為這個?」蘇青青瞪了眼顧准,「你這個爹留著也沒什麼用,乾脆娘休了他,回去武侯府咱們自立門戶,屆時我給你撐腰,縱你作威作福,保管叫小官小吏、平頭百姓,沒一個人敢說你一個不字!」
顧悄如何聽不出蘇青青的調侃,他有氣無力喊了聲,「娘——」
蘇青青噗嗤一笑,湊到他耳邊,「還是說,三三是有了少男心事?」
顧悄嚇得一抖,推開阿娘苦惱道,「您瞎猜什麼呢?我只是才沐過浴,太乏了。」
誰知蘇青青一聽沐浴,臉色一沉,「你接連大病,林大夫一再叮囑,冬日必須營血衛氣。熱湯過身最是開泄皮膚、動耗氣血,究竟是誰許你的?」
顧悄一愣。
他反應不及,蘇青青已經雷厲風行問清經過,拿了琥珀發落。
「先有琉璃、琳琅陽奉陰違,現在你又乖張擅專,府里規矩拘不住你們,是要發配出去才知道厲害嗎?」蘇青青訓人音量不高,卻令人膽寒。
一個發配,就讓丫頭白了臉色。琥珀不敢狡辯一字,只一個勁兒叩首求饒。
「夫人,奴婢再也不敢了。」
蘇青青浸淫後宅數年,哪裡不知道這些丫頭的小心思,她意有所指道,「我以為你們是有分寸的好孩子,琥珀,你叫我失望了。」
「夫人,是婢子一時豬油蒙了心……」
琥珀還想討饒,蘇青青卻擺了擺手,「明日起你回莊子上吧。幾個丫頭裡,就屬你腦子活絡,帳目也最拿手,去幫著你爹打個下手也好。若是相中了哪個人家,屆時我替你備一份豐厚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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