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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衣顯聖只能糊弄尋常百姓,謝長林、方白鹿這樣的可瞞不過去,他們自有消息門路。

謝長林會抖這包袱,顧悄一點都不意外。他意外的是,方白鹿今日竟出奇地老實。

謝家枝繁葉茂,支系眾多,除開京兆謝昭一支最是顯赫,祁門謝長林這支也算後起之秀。

畢竟出了個吏部侍郎,正三品京官,放在現在,那可是中央組織部副部長級別的。

當初,祁門謝初到京都,翻爛了族譜,總算找著跟京兆謝之間蜘蛛網粗細的一丁點聯繫,自此便以旁支自居,為謝太傅馬首是瞻。

所以子侄謝長林,處處與顧悄作對,不過是討好族叔的一點小伎倆。

抓不到顧悄辮子,他只好暗搓搓借顧雲斐生事。

但他至多也就趁著顧雲斐不在,內涵幾句,當著人面他約摸也是不敢的。

畢竟顧冶這支,現在可不好惹。

帝王自古最講平衡術,皇帝信任謝家,也不會叫他一家獨大。

顧准辭了官,他就扶顧冶同謝氏抗衡。

這位新上任的漕運總督,從一品大員,水利部部長,手上扼著的,可是整個大曆最重要的水運經濟命脈。新安江河道、京杭大運河,哪個不是總督說得算?

毫不誇張地說,謝長林不管是去南都鄉試,還是進京趕會試,都得先問問顧冶放不放行。

顧悄假裝聽不懂,驚詫道,「沒想到謝兄消息如此靈通,竟也聽聞徐家舞弊事?嗐,縣大人明明囑咐,要我等守口風,也不知你怎地套來的消息。」

這般陰陽怪氣,叫方灼芝坐不住了。

「謝家侄兒,禊禮祈福消災,就莫要再提舊事。」他瞪了謝長林一眼,將重點拉回到這場別開生面的相親盛會,「酒觴已經陸續浮下,就請各位子侄用心品鑑,揮毫盡興,好用才學博佳人青眼,成就一段佳話。」

知縣既已發話,抱琴書生也不好再糾纏,只得厚著臉皮問,「不知小姐杯盞用的什麼簽子?在下必定傾我所學,為小姐獻詩一首!」

顧情哪有什麼杯子。

他信手一指,睜著眼瞎忽悠,「那貼著七月在野的。」

書生沒有多想,轉圜回去,瑤琴反抱,就把那一溜排杯子擱上琴身,悉數劫走。

顧悄:……

原疏偷偷紅了臉,顧情舉動,簡直就是話本子裡的美人救英雄。

他期期艾艾望著顧悄,「哥,杯子都被那憨貨拿走,我就不用……」

「不行,他拿他的,你做你的,不許討價還價!」顧悄嚴詞拒絕。

於是,眾人就眼睜睜看著高大少年哭喪著臉,先將銀絲糖碟裏白糯米粉糊滿臉,又挖出兩大坨胭脂膏子,一左一右點上兩塊圓潤腮紅,盛裝完畢,活脫脫一個小鬼。

林正英最愛抓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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