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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題了,顧勞斯也不再藏拙。

這文體例上摹刻八股第一文,以「王道陸沉,當隔淵取象」破題,仿照莊子寓言體,寫了另一個版本的王權八卦。收束語「絕詭道、興仁道,茲在此岸,何須舍近而求遠」,更是直白明示,皇太子的怪病,看我,快看我。

內容對神宗也極其友好。

兩卷放在一處,顧勞斯意圖,溢於言表。

繼續剛,還是好好合作,二選一。

他在逼著蘇訓抉擇。

《竹書》之說,坊間早有流傳,今春又遇特大災情,流言本就難禁,只要稍稍再添一把火,神宗弒兄篡位天降異象的流言,必乘民怨,甚囂塵上。屆時太子之位,名不正言不順。

可高宗之死,亦可效仿宋初「燭影斧聲」之懸案,宋太.祖趙匡胤是病死,還是被太宗趙光義謀害,究竟是太后手筆,還是太宗默許,都逃不過三司手中一支筆。

而三司主審,正是秦昀。

屆時秦昀案子怎麼判,端看現在蘇訓卷子怎麼判了。

蘇大人仕途坦蕩,順風順水,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威脅過?

如果對手是顧准那老匹夫也就算了,誰知竟是這個毛還沒長齊的小紈絝!

他俊臉氣到扭曲,戳著顧悄腦門怒斥,「你小子膽大包天,這是想硬拖我下水?」

顧勞斯靦腆撥開蘇大人指尖,眉眼彎彎。

「怎麼能這麼說呢?這不是在與大人商討嗎?」

蘇訓聲音冷得能結霜,「商討?我還沒見過拿刀架著人脖子商討的!」

此言一出,場中五位同考亦心有戚戚。

蘇訓掃了他們一眼,揚了揚手中卷子,「你是當真不怕,我等上陳天聽,將你這大逆不道的言論捅出去?」

「不過是一些考據之學,何來的大逆不道?」

顧悄煞有介事搖了搖頭,「大人們憂國憂民,不過是些許捕風捉影,就習慣往時局上攀附。可錦衣衛不管這些,近年來緝拿逆黨,他們手段日漸慘烈。凡涉高宗毒發之事,不論真假,不管檢舉還是被檢舉,只要牽扯上……下場都是一個死。」

他這般口無遮攔,可把幾個老大人急得,恨不得上前去捂住他的嘴,就怕隔牆有耳。

「所以,我以小人之心妄自猜測,諸位大人不至於同自己過不去。」少年湛湛眸子朝著幾位知縣一一望過去,帶著幾分笑意,「安分守己,榮華一生,無事生非,人頭落地。這二者哪個划算,好像想都不需要想。」

這是料定了他們不敢聲張,所以才有恃無恐啊!!!

老頭們被直接蓋了怕死戳,可一個也不敢跳出去反駁,反倒哼哼哈哈打著馬虎眼,「就你這後生歪理多!」

「朱子曾評太史公『淺陋而不學,疏略而輕信』,咳咳咳,這第一篇文章,也不算違背經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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