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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他如此博學,竟比不過一本死物,「那這書肯定不會講鄉試該如何破題!」

陸鯤攤手,「書中倒也粗淺列了幾例。」

他念得十分仔細。

「第一種解法,從執字切入,執御執射,可推衍執道之道。

所以可得:道無成體,德無成名。故知道者,雖極天下之博而不敢自有其道,故而夫子博學無所成名,是聖人之所以為聖人也。

第二種解法,從博字切入,究竟是多而博?還是淵而博?

由此可得:夫聖人之學,何事於博哉?蓋泛濫而不精於一,誠學者大病。

第三種解法,從御射之尊卑切入。

此乃劍走偏鋒之法,遇座師標新立異,可一搏之。

敷衍開來,便是:人之為學,往往馳心高妙,而有不屑卑近之過。六藝莫粗於射御,而御較射又粗,學無精粗,而必由粗者始。」

你管這叫粗淺?

一通聽下來,沈寬不由懷疑人生。

縣學裡,代課的方灼芝都不一定講得出這麼多解法。

他就更望塵莫及了。

雖說他人品不咋地,但學問尚可,自然也懂行識貨。

「陸伯魚,這書你哪裡得來的?莫不是監學哪位高師之作?」

陸鯤答得甚至不好意思。

「就是不惑樓沖會員送的。」

「至於高師,」他瞧了眼顧悄,「喏,高師就在你斜前方坐著。」

沈寬登時臉綠了。

他可沒忘,縣學裡他是怎麼在同窗跟前,將不惑樓數落得一文不值的。

這下不啻於自己扇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臉也疼,心更疼TAT。

大約是覺得戲弄沈寬挺有意思,陸鯤一臉無辜相。

「這不要錢的贈本,到了沈兄這,竟成了國子監名儒大作?珍珠魚目,看樣子沈兄世面還是見得少了……日後鄉試,到了金陵兄弟我定要帶你長長見識。」

「要不要錢,你心裡沒數嗎?」

朱庭樟忍不住吐槽。

他都充到黃金了,也沒拿到贈本。

要不是靠抱大腿混了個內部特權,只怕秋闈發榜,他也不一定蹲得到限量名額。

沈寬這會也反應過來,他被涮了。

陸鯤找他補課是假,藉機尋釁替玉奴解圍才是真。

他陰狠地瞪了眼玉奴,壓下火氣,「陸少爺,學問上你既有門路,何必又來明知故問!」

「沈兄莫要誤會。」陸鯤忙收起書,「我的問題,這書里還真沒有。」

「還請沈兄賜教,這達巷黨是個什麼地方?」

???

沈寬緩緩打出一排問號。

顧悄一個沒忍住,聽笑了。

這就好比行測題干問——

小王說:「今年我的生日已經過了,我現在的年齡剛好是我出生年份的四個數字之和。」請問小王是哪年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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