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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宗比南直舞弊更大、範圍更廣、性質更惡劣的科舉舞弊案浮出水面。

只是波詭雲譎的暗涌混跡在各地赴考的舉子中,叫柳巍不曾察覺。

臘月九日,謝家大婚。

因陛下親臨,喜事辦得並不張揚,甚至算得上低調。

整個謝府,由重兵把守,賓客也宴請得簡單。

新娘子人已被劫在謝家,自是省去抬轎、送嫁諸多事宜。

顧悄不必早起,只在半晌午被瀚沙叫醒,簡單洗漱後,束髮更衣。

大紅喜服並不是休寧那些花樣子,簡簡單單,與謝昭同款,一件繡著纏枝並蒂,一件繡著團花蝠壽。

只是同樣的版子,一個穿上丰神俊朗、如謫仙凡落。

另一個穿上,很有些厲鬼還魂的驚悚。

瀚沙捧著胭脂,不知道該不該往唇上點。

顧悄搖了搖頭,望著鏡子裡病懨懨的臉,努力揉了揉兩腮。

可惜血色浮上,只幾息就散去,他還是一臉短命鬼模樣。

這一覺睡得久,他整個人還有些浮腫。

任誰看了都要嘆一句,這婚結的,謝御史可真虧。

「罷了罷了,這鬼樣子皇帝看到應該安心。」

所以,當新人千呼萬喚總算登場、由謝昭牽著謝恩拜堂時。

滿堂嘉賓突然靜寂無聲。

謝家嫡子,還……真娶了個男人。

瞧著還不像個長命的。

縱使謝家太君早有心理準備,可看到顧悄還是眼前一黑。

像,真是太像了。

謝昭曾經藏過一個人,她有所耳聞。

只是他這小孫子,太過能幹,將人藏得極為嚴實,以至於那人由生到死,謝家誰也沒摸到一塊衣角。

她知道,是因為謝昭有間屋子,裡頭掛滿了那人畫像。

或笑或怒,或坐或臥,端的是容顏昳麗、姿容絕世。

只是再好看,那也是個男人。

畫中人一頭短髮,她若是沒猜錯,還是個出家人。

老太太吃齋念佛一輩子,對出家人從來敬重。

一朝得知親孫子竟強了個出家人,差點沒直接西去。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同心一人去,坐覺長安空。

老太太至今記得那些畫上孫子醉後潦草的題詩。

謝家人一貫深情,認定一人便是一生。

若是伴侶意外身死,寧可獨身亦不會續納。

祖輩歷來如此。

謝老太爺只他一個夫人,子嗣艱難只得謝錫一子,卻從無納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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