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怪味樓是唯一符合要求、老闆又願意轉讓的,可價格也出奇的高。
一間樓,就要三千兩白銀。
分文不少,還點名不收戶部新發的白幣,寶鈔就更別論。
就離譜。
幕後老闆排場還大,顧悄等了一個時辰,也不見人。
「琰之,我再去催催。」
李玉瞧著天色,烏沉沉的眼看又要落雪,他也有些急了。
一急就容易壞事。
推門的瞬間,他不慎與迎面走來的一位儒生撞在一處。
書生身形不穩,連退幾步,又被後頭上樓送茶水的小廝潑了一身熱水。
他膚色白膩、衣著鮮亮,一看就非富即貴,自然也不好惹。
李玉理虧,一邊上前扶人,一邊低聲道歉。
「實在對不住,您的衣裳小的包賠。」
那人見李玉一副下等服色打扮,頓時怒意高漲。
他嫌惡地甩開李玉攙扶的手,「不長眼的東西,我缺這身衣裳嗎?燙著我你賠得起嗎?」
見李玉一副垂眉耷眼的晦氣相,他更氣不打一處來。
看到李玉正背對著樓梯口,他竟趁其不備,惡意滿滿地一把將人摜下樓去。
「真是晦氣。」在儒衫上擦了擦手,他向著小二怒斥。
「叫你們掌柜也要掌掌眼,別什麼賤骨頭都放進來,這可是方……」
他話說一半,又收了回去。
見場中無人顧及他,這才放下心。
變故發生得太快。
等顧悄幾人趕出去,李玉已經佝僂成一團,躺在大堂桌角處,昏迷過去。
他額角磕出一道血口子,染紅了眉眼。
最嚴重的是胸口那處貫心的箭傷,又有了撕裂的跡象。
罪魁禍卻不知趁亂溜進哪處包廂,早已不見去向。
原疏揪住那個哭喪著臉的小廝,「說,剛剛那混帳是誰?」
小廝哪敢說?
只含含糊糊道,「小的如何認得貴人?只知他是監里學生,來頭……來頭不小。」
原疏扔下小二,「最好別叫我知道你在說謊!」
小二瑟瑟縮縮,連聲道「不敢」。
原疏不甘心,等大夫的功夫,跟著顧情把二樓包廂從頭到尾踹了一遍。
可那玉袍書生卻跟憑空消失了一樣。
他們動靜鬧得極大,惹得眾人十分不滿。
一來二去,竟又淪為眾矢之的,樓上原本看熱鬧的人,都加入了對他們的申討。
「我看那雜役就是個賤籍,踹死了就踹死了,怎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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