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思剛剛那番話,確實毫不顧及大寧實際,過於想當然,這般端著現代人的優越感在舊時代翻天覆地,好像……是他自不量力了。
小狗狗想到這,立馬耷拉下耳朵。
一股羞臊之意直衝天靈,他放下杯子,撇開眼賭氣道,「你就笑吧,我本來就是這樣一個……唔……」
他餘下的話被堵在口中。
謝昭滾燙的鼻息噴在他臉上。
他迷糊的想,平時那樣溫潤的人,原來湊近了也是滾燙的。
過來好半晌,謝昭才放開他,眉眼彎彎道,「你本來就是這樣好的一個人,無論在哪都會發光,叫人目光不由追著你,久久難忘。」
這不是校友們時常拿來誇他這個男神的詞兒嗎?
咳咳咳……顧勞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大哥,你這商業吹捧一點誠意沒有,詞兒都能套錯!」
迷糊勁兒過了,他金剛怒目,拍案而起。
「去去去,剛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旁門左道、不可與之是吧?渣男,你都這麼說我好幾次了!」
他這般容易炸毛,叫謝昭看的有趣。
也不急著順毛,只拎起科學院瑣事與他閒聊。
小狗注意力很快轉移。
他們這一科,有了科學院,便直接罷了庶吉士考試。
翰林院?不存在的。
大曆三十六年恩科二十多進士還沒消化完,翰林院書多人少都不夠分的!
吏部銓選?甭指望了。
有謝大人在,吏部文選清吏司多了一條規定,基層工作經驗成為每年大選、急選的必要條件。
畢業分配只有兩條路,一條進科學院深造,一條下基層歷練。
至於這基層有多基?
據前線下基層的部分同志一線來報,他們其中一隊去了雲南邊陲。
孟芹死前,將陳氏私昧的銅礦位置畫在紙上,交給了唯一的兒子。孟氏平反後,玉奴脫了賤籍,恢復本名孟時安,這張地圖也重出於世。
想要從根本上解決貨幣危機,這銅礦非挖不可。
是以第一隊下基層的人,明著是趕赴雲南土司支農支教,實則是領旨赴邊尋礦去了。
每日在蠻煙瘴霧裡穿梭,一邊同土司咿呀學語,一邊與陳氏餘孽鬥智鬥勇。
必要的時候,還要背著炸藥包,一路開山闢谷。
咳,苦,真苦。
傳說的礦山並不十分難找,可這銅誰來挖,怎麼挖,挖了又去哪裡煉,樁樁件件都是大難題。
小林畫著滿臉的迷彩,貓在山林里。
他盯著不遠處的黑礦坑,忖著下巴沉思:深山老林,人煙稀少,難為陳氏綁了這麼些貧民、賤籍在這開山,可惜缺衣少食的,個個面黃肌瘦,一天也挖不出幾十斤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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