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容懷瑾和黎晗影並不熟悉, 這麼多年以來也不過是點頭之交。
但不可告人的心理作祟,就好像稱呼情敵為兄長,能把他同施願歸類為並肩的一對。
「這是女士休憩室,請問容少在這裡幹什麼?」
黎晗影的目光迅速在得到自由的施願身上略過,初步檢查完畢,見她的衣著除了肩膀處略顯凌亂外尚算完整,神情也較為正常,便把注意力放回在面前這個欺負妹妹的混蛋身上。
他候了幾秒, 候不來容懷瑾的回答,越發麵沉似水道, 「讓我猜猜——」
「容少是在挑釁黎家嗎?」
這些年在赫海市,容家一直屈居於黎家之下,彼此相安無事到迄今,黎晗影冷不丁問出這樣一句話,其背後的真正含義不可謂不嚴重。
容懷瑾定了定旖旎蕩漾的心神,將情智從時隔幾年再度擁有施願的狂喜中抽離。
他仍然阻攔在黎晗影和施願中間,表情不復過往狀態下的狂躁神經質。
一張克制的假面匍匐於五官之上,使得他的處事行為,皆呈現出完美到虛偽的得體禮貌:「怎麼會是在挑釁黎家,我們一路以來不都是關係良好的合作夥伴嗎?」
容懷瑾說著話,單手將身體廝磨過程中散開的西裝下擺扣起,見黎晗影並不看望向這裡,便順著對方視線定格的所在,使自己的雙眼落回到半蜷在皮質沙發上的施願那頭。
一秒之後,他故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來晗影哥是說,我剛才對願願做的事情,是在挑釁黎家嗎?」
他微微歪過頭顱,意味不明地道出一句,「可真是冤枉啊。」
對於這般唱念做打的虛偽戲碼,黎晗影毫無回應的興致。
他捕捉到原本垂頭靜坐在沙發上的施願,因容懷瑾投向她的目光再次顫抖起肩膀來,一股無可附加的心疼和憐惜壓過怒意,在情緒之間蔓延。
他急欲繞開青年快步來到施願身邊,脫下外套披在她肩頭,對她的境況做出溫柔撫慰。
容懷瑾卻又一次不識相地伸手將他攔了下來。
「晗影哥怎麼只顧著自己的妹妹,卻不搭理我呢?」
容懷瑾挑眉反問一句,繼續用不疾不徐的語調說道,「當年願願跟我那麼恩愛,我們甚至約定好了等她學業完成,就註冊結婚永遠在一起。現在她已經畢業很久,對我的承諾卻遲遲沒有實現,等了她那麼長時間的我來索要一點利息,應該不算過分吧?」
耳聞對方的話里涉及過去,黎晗影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複雜。
那蟄伏在血液之中的不息怒火也稍作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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