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真……」

「沒，我開玩笑的。」蕭雅伊輕笑地回答：「你別緊張，我不和你搶人。」

鹿池沒有想到這個層面，只是覺得她怪怪的。

蕭雅伊怕他誤會，還是把多年前鶴鳶也幫過她的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

「我的大學和她的大學兩隔壁，剛好那天她路過，幫我解圍了。」蕭雅伊語氣帶著感激，「沒想到這麼多年，她又幫了我一次，還都因為同一個人渣找茬。」

「以後不會有人找你麻煩了。」鹿池很能理解她的感受。

任誰困難無助的時候，突然出現一個解圍的人，都能記很久。

鹿池也是人生低谷時，碰到了願意拉他一把的鶴鳶，即便以後再無交集，可能在心裡也會記她一輩子。

婚後那段時間，鹿池時常想問她為什麼偏偏就是自己，怎麼就一眼看中他，把他帶回去了呢。

直到那那工作室慶祝喝了很多酒回去，鹿池問出了口。

那晚月亮很明，星星朦朦朧朧的。

他走回去的時候，在大門口撞上了下班早歸的鶴鳶。

鹿池走路不太穩，能辨認回來的路已經靠著很大的意志力，所以聽到鶴鳶叫他，沒留神踩空了，差點摔了，幸好後者扶住了他。

「喝酒了？」

鶴鳶清冷的聲線很好聽。

鹿池感覺自己腦子要更不清醒了，滿腦子都是她身上的氣息，還有泛著冷風的涼意，越貼近越舒服，好像可以緩解他不停攀升的體溫。

他迷迷糊糊地蹭了蹭，比平時粘人得多。

「鶴醫生。」他無意識地喚了一聲，小聲喃喃著，「為什麼選中我？」

鶴鳶攬著他，思考了片刻，逐字逐句認真回答：「因為初次見面的時候，從你的眼睛看出，你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或者說當時你有點像個無家可歸的落魄小狗狗，我不帶走你的話，大概要流浪的那種感覺。」

鹿池抬起頭，有些慢半拍地重複捕捉到的詞彙。

「小狗狗。」

鶴鳶可能覺得他這樣子有點可愛且有趣，「是啊，可憐小狗狗，你可能都不知道自己那時候在角落裡有多惹人戀愛，我其實很想養寵物，但是因為過敏體質，養不了挺遺憾的，後面也沒那麼喜歡小狗小貓，可愛的東西養起來很麻煩，沒想到撿到了你。」

「我不是小狗。」鹿池很真誠道：「不過你要是想，我當你的小狗，不會過敏可以養，不麻煩的。」

鶴鳶愣了一下，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不，你可以當我的小鹿，不一定要小狗。」

鹿池有些為難道：「我不知道小鹿怎麼叫，但會小狗叫。」

「那你叫兩聲給我聽聽。」

「汪汪……」

「呵。」她被逗樂了，「鹿小也，你是真的喝醉了，好可愛。」

鶴鳶彎著眉眼，月光映襯在她眸子裡，然而全是他一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