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好謝逢青轉身就走的準備,但萬萬沒想到謝逢青隨手遞給她那支被她收走的銀色巴黎釘。
夜色迷離昏暗,雨珠墜落時,男人清俊側臉愈發鋒利,但眼尾微微泛紅,難以忽視。
嚴知希看愣了,甚至沒來得及給他候火點菸。
等男人澡後清森氣息附身襲來包裹住她全身,嚴知希慌亂的後仰,巴黎釘被抖落在側。
謝逢青叼著煙,雙手撐在她身上,眼神錯落在那支打火機上。
「——喜歡這樣?」他慢悠悠地笑問:「都做過了,你這個反應,是什麼意思。」
他咬著煙,字詞吐露的很慢,也不算字字清楚。
嚴知希耳尖是紅的,沒說出話。
謝逢青也不是要她說什麼,就是看她這樣,覺得好笑,也覺得她這樣挺有意思的。
儘管笑著,但謝逢青眼底冰寒無法消散,戲謔似的瞧她,仿佛在看她劣質的表演。
既然得到了就不遺憾,又有什麼好臉紅的。
落座床頭,敞開著腿,「過來。」
嚴知希眼含著迷,溫吞側過身,曲背,嗓音溫軟點燃巴黎釘,「少爺。」
他低頭攏煙,猩紅火光下,映照的他姿容清絕。
吞雲吐霧間,將煙遞給她,嚴知希看了半晌,輕柔拿住他的手腕,細細抿住菸蒂,他才咬過的地兒,深深淺淺的吸了一口。
「咳…咳咳……」嚴知希眼角泛淚,病白容貌更顯孱弱,整個身子都跟著抖。
謝逢青無動於衷,將她才抿過的煙繼續含住,深吸過肺,才含笑悠閒地反問一句:「嚴大校花似乎從高中就開始煙史。」
言下之意的深意可不太好。
縱然嚴知希聽的出來,但她不惱,只將手搭在他的腕上,緩慢解釋。
「經常生病,就戒了。」
她理性,這麼多年來都是如此。
菸癮最大的時候,嚴知希可以一天不間斷的抽,指尖都是焦黃的,各種貨,南京利群芙蓉王。國內的吃完還要國外的嘗鮮,其中萬寶路最得她深愛。
後來吧,她發現這確實太影響她正常生活。
對任何事上癮,都會令她心生恐懼。
以至於在最後一次將萬寶路喜歡的口味都買完吃爽,她立刻戒。
期間自然難受到肝腸寸斷,但她萬事開弓不後悔。
現在是她戒菸的第兩年。上次破戒,還是謝逢青回國,將萬寶路落在她這兒。
她說完這句沒再多說,謝逢青也不接話。
過了會兒,謝逢青摸了摸她那處,問她,疼不疼。
嚴知希……她纏上他手臂,嗯了聲。
謝少爺漫不經心地說,晚點擦點藥。
兩人交換輪替,吞雲吐霧間,他的輪廓愈發模糊而鋒利,但隔卻山水,叫人不可高攀。一支煙能有多久,很快就燃盡。
他垂眸,嗓音微啞,問她,再來一根麼。
嚴知希沉默許久,點頭應許,在謝逢青夾煙時,伏下身去,指骨細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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