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李徵也看到了她，站起身朝她走過來，臉上的笑容一如往昔，「好久不見了，讓我抱抱。」

說完把她攬在懷裡，親昵地揉了揉她的頭髮。

「小姨。」姜栩年看著她，「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上周。」李徵邊說邊拉著她坐下，「喝點什麼？咖啡還是奶茶？」

姜栩年搖搖頭：「都不用。」

李徵也不勉強，笑著問：「你最近怎麼樣？」

「還行。」姜栩年也笑了笑，「你呢小姨？」

「我啊？」李徵懶懶地靠著椅背，「也還行吧，就那樣。」

姜栩年打量著李徵，除了笑起來眼角有細微的紋路，她看上去跟過去毫無變化，依然那麼美。

說話間有個男人從樓上下來，他徑直走到李徵身邊，手搭著她的肩膀問：「老周又打電話來了，晚上還去嗎？」

李徵：「待會再說。」

男人應了一聲，接著轉身就走。

「等等。」李徵喊住他，「給你介紹一下，這我外甥女。」

男人朝姜栩年看過來，與此同時姜栩年也抬起頭，男人長得很英俊，高鼻深目，頭髮微卷，看著她的目光含著淡淡笑意。

「是你以前提過的那個嗎？」他問李徵。

李徵「嗯」了一聲，然後跟姜栩年說：「這是我男朋友。」

她之後說了個英文名，姜栩年沒聽清，男人笑著補充：「我姓楊，單名一個嶠。」

姜栩年點點頭：「你好。」

楊嶠笑道：「你們接著聊吧。」

說完就上樓了。

楊嶠看起來三十出頭，而小姨今年……應該是四十了，她比李微小了十歲。

不管是離開幾年毫無音訊，還是找比自己小很多的男朋友，亦或是到現在一直未婚，這些事發生在李徵身上姜栩年都不覺得奇怪，小姨在她印象中一直是特立獨行的代名詞。

「跟你媽現在關係怎麼樣？」李徵接著問。

姜栩年頓了頓：「還跟以前差不多。」

「不用管她，人是為自己活的，過好自己的生活就行。」李徵喝了口咖啡，「不過話說回來，你跟孟少渝的婚姻還好嗎？」

姜栩年點點頭：「挺好的。」

李徵：「你當初結婚我就不怎麼放心，但是也改變不了什麼，既然你一直都沒後悔，那就行。」

姜栩年勉強笑了一下：「我媽知道你回來嗎？」

「沒說。」李徵不在意道，「懶得說。」

這時有服務員端了杯檸檬茶過來放在桌上，跟李徵說：「嶠哥讓送來的。」

李徵點點頭，然後推給姜栩年。

姜栩年喝了一口，問她：「小姨，這咖啡館是你開的嗎？」

「楊嶠的店。」李徵說，「我只是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