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呢。」陽台那兒傳來她的聲音，「少渝，你過來。」

孟少渝轉身走過去，姜栩年穿著睡袍，直接光腳站在地板上，她回過頭看著他，眼中滿是欣喜：「你看，曇花開了。」

她面前是一盆盛開的潔白花朵，散發著若有似無的幽香。

孟少渝看了一眼，目光移到她光著的腳上，又轉身回到臥室把她的拖鞋拿出來。

姜栩年乖乖穿上，目光還戀戀不捨地看著花兒。

「不睡了？你要在這兒陪它一夜？」孟少渝問。

「它都開不了一夜，幾個小時就凋謝了。」姜栩年說完推他，「你先去睡吧，我再待會。」

陽台角落放著一張躺椅，孟少渝順勢躺了下來，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夜空中半輪明月。

再一垂眸，視線里就是正在欣賞鮮花的姜栩年。

這一刻他感覺全部身心都放鬆了下來，說不出的安寧舒適。

「少渝，你最喜歡什麼花？」姜栩年問。

孟少渝想了半天，最後說：「玫瑰吧。」

「為什麼？」姜栩年很好奇。

孟少渝也說不清為什麼，可能是在某一瞬間想起了上小學時有次孟恩洄出差回來給母親帶了束紅玫瑰，據他說是路邊賣花的小姑娘執意塞給他的，他不得已只能買下來，儘管如此依然讓母親高興了很久，後來都蔫吧了還捨不得丟掉。

「我也喜歡玫瑰花，可惜……」姜栩年本想說可惜從來沒有收到過，但話到嘴邊又頓住了，接著改口，「我本來還以為你喜歡梅花呢。」

孟少渝靜靜看著她：「為什麼這麼認為？」

姜栩年笑了笑：「我第一次見到你那天，就是在梅花叢中。」

她說完伸手往前指了指：「你看到花園東邊那塊空地沒，我打算用來種梅花。」

孟少渝沒注意過，但聽她這麼說，腦海中忍不住想像了一下冬天白梅盛開的場景。

應該會很漂亮。

「你喜歡那就種吧。」他說。

「那你喜歡嗎？」姜栩年回頭問。

孟少渝迎著她的注視，最終點頭：「我也喜歡。」

姜栩年很開心，剛要說話，這時一陣風吹過來，她張口打了個噴嚏。

「冷了吧，夜裡溫度很低。」孟少渝說著朝她張開胳膊，「到我懷裡來。」

姜栩年也不客氣，往前一跳撲到了他身上。

孟少渝從旁邊拿過毯子，把她裹得嚴嚴實實抱在懷裡。

姜栩年抬眼望著空中：「沒想到今晚還有月亮。」

孟少渝「嗯」了一聲：「這幾天應該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