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琢磨要不要主動說點什麼時，楚時逸開口了：「考慮好了嗎？」

姜栩年頓了一下，然後鄭重又認真地把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

「一時興起？」楚時逸冷笑道，「為什麼不是蓄謀已久？」

姜栩年：「那……當然不可能了。」

楚時逸定定看著她：「其實我有點後悔說了出來。」

姜栩年一聽，微不可覺鬆了口氣。

你後悔那我就放心了。

「不過都已經說了。」楚時逸緊接著道，「那就乾脆問個徹底。」

姜栩年眨了眨眼：「你還要問什麼？」

楚時逸平靜地看著她：「是因為我過去太風流嗎？」

姜栩年：「……」

「我可以改。」

「……」

「再不然，」楚時逸靠近了點，「是因為孟少渝？」

姜栩年還是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如果一直回不來，你難道一直這樣下去？」

「不會的。」姜栩年下意識反駁，「他會回來的。」

「然後呢？你們打算重新開始？」

姜栩年抿著唇，她沒想過這個問題，或者說從一開始就刻意地避免去想。

楚時逸靠得更加近：「你還喜歡他？」

「我……」姜栩年抬眸對上他的眼神，一時噤聲。

那雙桃花眼不再瀲灩，而是極其沉靜：「要不是，那就跟我在一起。」

姜栩年慌亂地搖頭：「楚時逸，你……你別這麼認真，我們兩個根本就不合適……」

楚時逸盯著她，片刻後目光移到她下頜處那道疤。

他伸出手輕輕摸了上去。

姜栩年忍不住一顫。

「姜栩年。」他喊她，「你……」

話沒能說完，手機響了，他低頭看是段燮打來的電話，點擊了接聽。

「什麼事？」

「你人呢？」段燮在那邊問，「出來啊，老地方，這兒有人等著你呢。」

「我不在京州。」楚時逸說。

段燮：「那你在哪兒？」

楚時逸：「冬明島。」

段燮頓了頓：「你去冬明島幹什麼？」

楚時逸答非所問：「就算還在京州，以後這種情況也別叫我了。」

「什麼意思？你從良了？」

楚時逸直接掛了電話。

然後啟動車子往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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