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來他這是打算故意等咒胎孵化成特級咒靈再祓除,就為了給自己學生有個上課好機會,旁邊那個咒術師的表情和思考能力都已經崩塌了。
他看著五條悟的表情像是看著某種不可名狀也無法理解的龐大怪物,最後只剩和其他人一起彈射起飛逃跑的力氣。
芙洛拉收回視線點點頭,也是再一次發現,五條悟和周圍其他人之間有種很不一樣的地方。
用七海建人的話來說就是「這人是共情不了普通人的,你可能會覺得他哪裡壞掉了,很多時候做的事說的話都會讓人非常費解。如果遇到這種情況,直接無視他就好」。
可是……
她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新手套,忽然覺得並不是這樣的。明明他能記得給學生帶必須要用的手套這種小事。
芙洛拉還沒想完,剛才挑開的話題又被五條悟輕而易舉轉回去:「所以說,為什麼突然自己跑出來?」
似乎每次都是這樣。和五條悟說話,不管他態度如何——輕佻或正經,散漫或認真,主動權其實都在他手上,他從來只按自己的節奏說話。所以只要是他想要知道的事情,總能被他或直接或間接地套出去。
但是反之卻很難成立。
因為凡是他不想回答的問題,他能有一萬種不重樣的垃圾廢話糊弄過去。屬於是根本不用領域展開,也能用那張嘴叭叭出無量空處的效果。
不過她也的確應該給對方一個交代。
「就是,沒控制好,沒能完成您的要求,感覺很失敗。」這是真話,但不完全真。
她戴上手套,裡面有加絨,比她之前戴的薄手套暖和不知道多少倍。
原來還可以申請具有保暖功能的特製手套嗎?她剛來不久,這是遇到的第一個冬天,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不止這點原因吧?」他說。雖然是反問的句式,卻一點疑惑情緒都沒有。
猶豫幾秒後,芙洛拉最終開口問:「為什麼禪院和加茂家一定要殺了我不可?」
「大概是想討回面子吧。」五條悟想了想,這麼回答。
「?」
「在芙洛拉你進來之前,和你情況類似的是憂太。那時候他也被宣布了死刑,不過我沒同意,反而讓他入了學。這件事讓那些老東西很不高興。正好沒過多久你又進來,還同樣也是完全不會控制自己力量的高危類型。」
說這些話時,他們已經走出這段路的街燈照明範圍。而五條悟的語氣也和面前繼續飄零不停的雪花一起,逐漸褪去外表那層迷惑人的暖調,剝離出原本低冷的本色。
「所以他們其實就想從你身上連帶著討回憂太那份,重點是在於針對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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