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憂太聽懂他的意思,這種「省事」雖然代表不會有其他人干擾,但也讓所有責任都落到了五條悟和夏油傑身上。
五條悟繼續說:「以及,對方擁有可以隨意模仿他人外形的術式。但是之前傑和伊地知在暗網調查時,沒有看到過哪個詛咒師有這樣的術式,否則一定會宣揚出來接高價任務。所以推測,那個東西大概率是個咒靈。」
「而能讓芙洛拉在高度消耗以後,毫無察覺有異樣的模仿咒靈,等級不會低於一級。」夏油傑補充,「再加上渡邊說,那個東西可以和人流暢對話,做出各種類似於人的反應,我猜至少是特一級,甚至特級。」
「而且……那個任務地點出現的很多咒靈都是異常的嵌生體。所以那個模仿咒靈……不對,應該是整件事,都和吞生半界的持有者有關係。」乙骨憂太反應過來,「是他收買了能借著任務之名隨意進出學校的某個人,並且能影響到任務分配。」
「所以這個人在咒術界的勢力比我們想的要深。」
夏油傑進一步分析:「不過很奇怪的是,他的所有活動都和針對芙洛拉有關,但吞生半界是三十五年前失蹤的。安靜蟄伏這麼多年就只是為了對付芙洛拉,這怎麼看都很不合理。所以我和悟也傾向於他大概率和高層有脫不了的關係,這件事我和冥小姐會去想辦法找到線索。」
「我已經讓歌姬去京都那邊調查三十五年前的學生資料了。如果我直覺沒錯,偷走吞生半界那個人應該就是曾經京都高專的學生。只要找到那個人是誰,後面的事就會好辦很多。」五條悟最後總結。
聽到這裡,乙骨憂太所有疑慮都打消了,只問:「有什麼是我可以做的?」
五條悟思索幾秒,忽然說:「那憂太就和伊地知一起調查下渡邊和真這個人。」
「老師是懷疑他?」少年眨眨眼睛。
這個方向他倒是沒想到過。畢竟渡邊和真是通過高專學校審查進來的人,平時和芙洛拉接觸也不多,基本都是遇到解決不了的任務了才會碰到。
「我信任的人向來很少。」五條悟很淡地笑下。
那種笑意和他發梢披淋著的光色一樣,又冷又刺眼。
「畢竟我要是那個帶走芙洛拉的人,就不會這麼『大意』地留下一個提供線索的活口。」
所以儘管渡邊和真有解釋過,他是因為受傷太重暫時昏迷過去,最後是被伊地知找到並帶出莊園,甚至伊地知也確認了這一點,但五條悟還是懷疑他。
「我明白了。」乙骨憂太點下頭,緊接著注意到他手腕內側的印記,不由得問,「那個印記還是沒有辦法消除嗎?那老師您……」
他格外擔憂地看著五條悟,被對方伸手拍了拍肩,反過來安慰:「沒事的。」
那時候夏油傑還以為他只是不想讓學生擔心,所以才說沒事。但現在他發現,五條悟是真的不打算消除這個印記。
「為什麼?」夏油傑靠在教室窗邊看著他。
這裡只有他們三個,家入硝子坐在他旁邊的座位上。五條悟則坐在芙洛拉每次聽課時固定會坐的位置上,沒有立刻回答。
是在走神嗎?
他最近經常走神。
這種沉默讓夏油傑想起在芙洛拉失蹤當天,他收到消息便立刻趕到西島莊園,看到五條悟正站在那遍地血跡前一言不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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