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男女至此地步,已該談婚論嫁。
可蕭窈顯然並不愛他。
崔循查過,她曾在陽羨長公主處住過許久,興許受其影響,並不在意什麼名節、男女大防。
喜歡他的容色,又記恨他帶來的麻煩,所以才會這般。
親不似親,咬不似咬。
肌膚之親所帶來的快|感,並不足以抵過所有,他稍稍用力,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蕭窈沒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索然無味,在車廂另一側隨意坐了,取帕子慢慢擦拭花了的唇脂。
瞥了眼崔循唇角的傷,又有些想笑。
她很好奇,若當真有人問起這傷因何而來,他要如何解釋。
崔循端坐著,神色淡漠,猶如一尊無悲無喜的玉雕佛像,只是唇上的艷色顯得格外不合時宜。
蕭窈看出他心緒不佳,沒再出言刺激,只是多看了幾眼。
在馬車停下之際,她自顧自起身,隨手將那帕子留下,輕飄飄提醒:「你這裡,沾了我的唇脂。」
崔循喉結微動,欲言又止。
蕭窈已拎著衣擺,輕快地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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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崔翁擺了一道後,蕭窈興致不佳,原想著過兩日再出宮尋晏游,卻被告知他已離開。
重光帝令人傳話給她,「晏游須得回荊州,將事務交付妥當,再來建鄴。」
蕭窈乍聽有些擔憂,想明白其中關節後,又鬆了口氣。
若是沒有把握說服桓嶼放人,重光帝應當不會放心令他回去。這麼看來,反倒是件好事。
等交付清楚,晏游就再無約束。
屆時總會搬來建鄴,並不急在一時半刻。
令蕭窈較為惋惜的是,班漪雖有意再來宮中教她琴,卻因事務繁忙而脫不開身。
「家母臥病在床,小妹婚期將近,許多庶務須得我來照拂。」班漪難得半日空閒,遞了牌子入宮,親自同她解釋,「若非如此,我是極樂意教授公主的。」
「自然正事要緊。」蕭窈問過班老夫人的病情,又頗有自知之明道,「我那點三腳貓的琴藝,便是內司的樂工來教,也綽綽有餘了。」
班漪被她這話給逗笑了:「終歸還是有所不同。」
沉吟片刻,又道:「我聽謝潮生提及,過些時日師父將來建鄴。公主若是有意學琴,不若屆時拜會他老人家,看看是否有師徒之緣。」
蕭窈怔了怔,咬著的糕點掉了塊酥皮,才回過神:「夫人所說的,是『松月居士』嗎?」
班漪頷首:「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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