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不出現,必然會招致非議。
各家會背後議論籌備不力,自家妯娌本就酸她受桓翁重視,必然也等著看笑話。
她素來愛顏面,不肯落於人後,故而衡量之後還是遣了貼身婢女過去探看,自己落落大方帶著一雙兒女出席宴會。
酒過三巡,婢女白著一張臉來回話。
她跟在王旖身邊多年,見多了後宅中的算計,本不該這般失態的。但在醫師處看了四娘子的傷,心有餘悸,埋著頭輕聲道:「四娘子傷得厲害,已經昏過去,好不容易才勉強止了血……好在性命無虞。」
王旖先前只知她受傷,並不知是何程度,聽到「性命無虞」四字後神色一僵,難以置信看著婢女。
婢女輕輕點了點頭。
她與王瀅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姊妹,縱不提姊妹情深,王瀅在桓氏出了這樣大的事情,如何同娘家交代?
王旖終於坐不住,假託更衣,起身離席。
蕭窈與謝盈初同席,正聊著那篇《秋風曲》,餘光瞥見月白色的衣擺掃過,微微停頓。
謝盈初看了眼,輕聲為她解釋:「聽人說,四娘子早些時候受了傷,夫人想必是惦記著妹妹,放心不下。」
王瀅出事時,謝盈初並不在側,只是聽陸西菱提了一句,故而有所了解。
蕭窈訝然:「居然如此?」
謝盈初點點頭:「也是飛來橫禍。」
「是啊。」蕭窈敷衍地附和了句,便不再提及,依舊聊琴譜。
待到酒足飯飽,賓客們陸續告辭,蕭窈亦起身。
只是才出宴廳,迎面撞上帶著僕婦、婢女回來的王旖。
王旖親自看過自家小妹的傷,而今臉色已經不大好看,甚至連客套話都沒有,徑直問她:「敢問公主,宴會開始前你在何處?」
蕭窈作勢怔了怔,這才道:「園中奇花異草繁多,自是賞玩風景。」
「那公主可知,阿瀅為人所傷?」
蕭窈點點頭:「方才在宴上,聽人提過一句。」
「阿瀅說,此事系公主所為。」王旖目不轉睛盯著,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些許破綻。
蕭窈未曾驚慌,倒像是覺著荒謬,失笑道:「與我何干?」
「我亦盼著公主清白。只是方才問過,才知為公主引路的婢女被支開,旁人也未曾見過你。故而還請公主仔仔細細多想想,自己究竟去了何處?」王旖咄咄相逼,「若是無從佐證,興許阿瀅所言便是事實呢?」
蕭窈目光從她身後跟著的健婦身上掃過,眉尖微挑:「我竟不明白,夫人這是想做什麼?」
「阿瀅傷重,此事既發生在桓家,焉能不清不楚揭過?何況若是今日若是不查明,公主就此離去,今後豈非愈發難以分辯清楚,於公主清譽亦有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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