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薄繭的手指揉捏著後頸細嫩的肌膚。他有意控制手上的力氣,並不重,卻也令她無法離開。
與上回相比,此次親得並不兇狠,沒有那種幾乎喘不上氣來的窒息感。蕭窈能夠清楚地分辨出他衣上淺淡的檀香,又仿佛隨著兩人的親近,逐漸將她整
個人都包裹起來。
蕭窈喘了口氣,只覺身體發軟。連帶著想起前回的疑惑,有氣無力瞪了崔循一眼:「你對這等事,為何如此熟稔?」
崔循問:「你不清楚?」
蕭窈下意識道:「我為何會知道?」
「風荷宴那夜,你纏了我許久……」
崔循修長有力的手攏在蕭窈腰間,不容她躲避,目光從她嫣紅的唇滑落,看過白如凝脂的脖頸、因呼吸急促而起伏的胸口,最後落在如花瓣鋪散開來的衣裙上。
雖只是一句帶過,卻又好似什麼都說了。
那夜的記憶太過深刻,他至今仍記得,觸碰何處時蕭窈的反應會更為強烈些,也記得被取悅時,她那些破碎的喘息。
這話題有些危險,蕭窈下意識想要岔開,乾巴巴道:「我前幾日想尋前朝衛大家的山海經注,學宮藏書樓未見。師父說他曾有一冊手抄本,只可惜未曾帶來建鄴,又說原書應當藏於你家……」
崔循稍一思忖,頷首道:「明日令人送予你。」
蕭窈點點頭,正猶豫著該再問些什麼,卻只聽他忽而問道:「你時常去藏書樓?」
蕭窈滿是疑惑地看向他。
崔循也知道自己問得太過突兀,低聲解釋:「近日來學宮,聽聞你對管越溪照拂頗多。」
蕭窈:「……」
她翻了個白眼:「分明是謝暉那些個士族子弟看不慣管越溪,總是變著花樣地折騰、為難他,我看不過眼,便找了個由頭叫他幫我抄書。如此一來,他有名正言順的差使,也能靜下心好好鑽研求學,不必在那些瑣事上浪費心力。」
蕭窈自問行事坦蕩,而今說起此事也理直氣壯,只是因帶著些對謝暉等人的厭惡,便顯得有些不耐煩。
崔循抽出她發上搖搖欲墜的玉簪,看著青絲如流水般傾泄而下,語氣微妙道:「你可憐他。」
蕭窈猝不及防,看著鋪散半身的頭髮,沒好氣道:「那也是因為他確實不易。」
崔循緘默不語。
「你怎麼這樣不講道理?」蕭窈反手攥著他的手腕,卻沒能奪回玉簪,無奈地嘆了口氣,「難不成從今往後,我不同任何男子多說一句話,才能如你的意?」
崔循喉結微動,只覺蕭窈所說的假設頗具吸引力,最好不單單是男子,如陽羨長公主這樣被她愛重的女郎也不要有。
可事實並非如此。
在蕭窈心中,有太多人、太多事比他更為重要,總是令他難以心安。
但理智告訴他,這樣的話說出來只會嚇到蕭窈。
他以指為梳,將她散開的長發攏起,用那根白玉簪重新綰起,緩緩道:「蕭窈,早去早回。」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