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走了兩步才意識到不妥, 回頭看向自家公主, 滿臉心虛。
蕭窈恨鐵不成鋼地白了她一眼:「……去吧。」
青禾訕訕離開,房中只剩他二人。
崔循近前, 將薑湯放至她手邊,在憑几另一側落座:「為免風寒,還是喝些為好。」
這薑湯一看就知道是崔循的吩咐。
蕭窈磨牙,似笑非笑道:「我為何會風寒?」
崔循低低咳了聲:「是我失儀。」
他已然換了衣裳,是素白的錦袍, 通身上下未曾佩戴任何玉石飾物。清水芙蓉, 乍一看倒好似布衣出身的寒門子弟。
肌骨如白玉,長發如墨。
通身黑白兩色, 唯有眼尾依稀泛紅, 猶帶三分饜足。
蕭窈多看了兩眼。
眼見崔循大有她不喝便不離開的意思,這才終於捧起碗, 輕輕吹散熱汽。只是嗅到氣味,卻又忍不住皺眉,臉上寫滿了嫌棄。
她這般模樣看起來極為嬌氣。
崔循素來不喜太過嬌氣的小輩,族中再怎麼嬌生慣養的子弟,到他面前也都會有所收斂,端出一副懂事模樣。
可眼下見她如此,卻只覺心軟得一塌糊塗。
蕭窈硬著頭皮喝了半碗,便撂在一旁不肯再喝,含著粒蜜棗算帳。她梳理了來龍去脈,譴責道:「你只是在盧家筵席上,聽了我與人爭辯時的幾句閒話,便要過來不依不饒……」
崔循糾正:「你那時說的是,難以割愛。」
蕭窈一聽到這幾個字就隱隱頭疼,只得再次解釋:「我只是想搪塞阮氏。」
阮氏與盧椿會不會信她這說辭恐怕還得另說,但崔循仿佛是真信了。蕭窈坐直了些:「難不成,你當真以為我看中了亭雲,留他在身邊侍奉?」
若非如此,實在解釋不了崔循為何失態至此。
崔循避而不答,只道:「我來時見他在外,恐怕確有想來自薦枕席之意。」
蕭窈對此將信將疑。
倒不是十分信得過亭雲品行,只是眼前這位實在挑剔,但凡出現在她身邊的郎君總免不了要被醋一番。
因而這話便顯得沒那麼可靠。
她撥弄著額邊垂下的散發,隨口道:「所以你便搶先一步自薦枕席來了?」
崔循微微皺眉。似是不喜她用這樣輕佻的態度,將他與一僕役相提並論。
蕭窈與他對視片刻,小聲嘀咕了句「假正經」,便也不再提此事。她隔窗看了眼漆黑的天色,又問:「你此番來陽羨,是與盧氏有何往來?何時返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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