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縮著脖子,捂了頭,訕訕笑著。
「統領這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是該尋門親事了。」有與親兵相熟的, 起鬨道,「他不似我們這等寒微出身, 年輕有為, 又得聖上器重,便是大家閨秀也娶得!」
細論起來, 真正高門士族的女郎於晏游而言算得上「高攀」。但軍中之人敬佩這位身先士卒,吃得了苦的統領,自然覺著沒他配不上的人。
親兵心中雖也這麼想,但還是板著臉催促:「既歇完了,便回去加緊操練。後日分陣演練,哪方若是輸了,可就沒有大肉和賞銀了!」
這話捏了命脈,眾人搭肩起身,一鬨而散。
邊走,卻還不忘猜兩句晏統領的去處。
晏游並沒入宮面聖,也不曾回都城,甚至就在軍營不遠,幾里外的去處。
他信馬由韁,偏過頭看向一旁的蕭窈:「若有事,叫人傳一句話過來,我自回城尋你就是。怎麼親自過來了?」
「難得一日清閒。想起前些時日赴宴,偶然聽人提起宿衛軍軍紀嚴明,較之先前大有長進,索性來看看。」蕭窈撫摸著紅棗馬的柔順的鬃毛,含笑解釋。
她雖未曾入營細看,但一路過來,聽過操練時整齊劃一、聲聲震天的呼喝,便能有所體會。
晏游是個行勝於言的人。
一直以來,蕭窈從未聽他提過此處有何難處。但她接手崔氏族中庶務還曾一度焦頭爛額,想也知道,他初來乍到時何其不易,又須得耗費多少心血精力,才能整頓軍紀,樹起威信。
「我自當盡心竭力,才不負,聖上信賴。」晏
游低咳了聲,另道,「依著你的意思,子虛先前離開桓家時,並未將丹藥全部帶走。想來她們也已經發覺其中蹊蹺,這些時日,王家的動作多了些……」
「子虛」便是晏游那位忘年交,的的確確是個精通丹術的方士。只不過給的丹藥並非安神之用,恰相反,是令人神思恍惚。
叫他留下丹藥,便是有意給王家留了證據。
蕭窈頷首道:「想來,這其中應有送往湘州的信件?」
「正是,」晏游只消看一眼蕭窈的反應,便知此事在她預想之中,沉吟道,「若只是王儉這個酒囊飯袋,倒不足為據,只是不知桓家態度……」
「我約了桓維,」蕭窈看了眼天色,不疾不徐道,「晚些時候去見他。」
晏游稍作沉默,應了聲「好」。
蕭窈攥著韁繩的手稍一用力,紅棗馬在溪水邊停下飲水,她向晏游問道:「我似乎還不曾告訴你,為何要這樣同王家過不去……你不問嗎?」
「你想告訴我時,自然就說了。」晏游亦停下,「更何況不管緣由,你想要做什麼,我豈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他這話說得理所當然。
蕭窈怔了怔,抿唇笑道:「是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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