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及輩分,陸簡是崔循的舅父,自然也是她的。
蕭窈頓了頓,語氣中難掩好奇:「師姐可知道,他腿上的傷因何而來?」
無論陸氏還是崔循,都對這傷諱莫如深,她並沒強行刨根究底,只是每每思及卻止不住好奇。
班漪在杯中添了滾燙的茶水,思忖片刻,開口道:「你來問我,倒真是問對人。若不然,恐怕陸氏有些自家人都未必說得上來,更別說旁人了。」
蕭窈捧場道:「我就知道,師姐無所不知。」
班漪虛點她一下,笑了聲,隨後卻又嘆了口氣:「這是許多年前的舊事了。陸簡其人雅好音律,少年時最愛收集古琴,大把銀錢都耗在這上頭。」
蕭窈回想那位坐在木屑之中斫琴的男子,又想了想幽篁居中那些個古琴,點了點頭。
「若單單重金買琴,倒也算不得什麼,只是這世上並非人人都愛重金銀俗物,總有不願割愛的人家。」班漪猶豫片刻,這才又道,「偏他那時年輕氣盛,順風順水慣了,半逼半迫強奪了一張琴……」
班漪也不曾將話說得太過直白,但「強奪」二字,足以證明行事並不光彩。
蕭窈眼皮跳了下,欲言又止。
她早就了解士族子弟一貫行事作風,只是先前見陸簡風度翩翩,又是崔循罕見親近的長輩,便先入為主以為應是個端方持重的君子。
以致聽了班漪的講述,心中的滋味頓時難以言喻。
班漪見她這般,便就此打住。
哪知蕭窈落了几子後,舊事重提道:「陸簡的腿傷,便是遭人報復留下的嗎?」
班漪道:「正是。」
到這裡,蕭窈的疑惑已經有了解釋,可她卻偏偏又問:「……那戶人家,後來怎樣了?」
班漪忽而有些後悔同蕭窈講這樁舊事,猶疑片刻,含糊道:「我亦是從旁人那裡得知此事,至於後來如何算不得了解,也不好多言。」
這是個善意的謊言。
可有些事情,原本並不一定需要回答。
陸簡是陸家嫡子,又是老夫人格外疼愛的小兒子,他被人傷得落了殘疾,陸家難道會坐視不理?
想也知道絕不可能。
班漪同她對視了眼,勸道:「是許多年前的舊事了。多思無益,聽過也就罷了,不必放在心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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