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祭酒為人開明,不囿於士庶門第之見,也並不是那等奉行「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老古板。昔年曾欣賞班漪的資質,在她年少之時教授過幾年,有師徒之誼。
蕭窈則受過班漪的教導,知她才學過人。
還曾遺憾過,這樣一個勝過世間大多兒郎的人,只能困於後宅,為女郎們講些規訓賢良淑德的書冊。
眼下這一想法生出來,便再難抑制,向仍在猶豫的堯祭酒道:「倒不是要師姐立時來此開課,親自為學生講授什麼,只是幫您分擔些批閱學生文章這樣的事務,想來也沒什麼妨礙。」
堯祭酒看出她的熱切,藹聲道:「此事總該問過你師姐自己的意思。」
「我回城後便去問她,」蕭窈勝券在握,篤定道,「師姐必然應允。」
與班漪打了這麼久的交道,若是再不明白她的心性,那才是當真錯付了。
回城與長公主作別後,天色已晚,再要特地過去造訪,於班家而言未免叨擾。蕭窈稍一猶豫,還是鋪紙研墨,寫了封請帖。
因關系親近的緣故,辭藻並不如何講究,也沒什麼客套的說辭。只道是數日未見,邀她喝茶。
三言兩語寫完,晾乾字跡,下車時交予六安:「你親去班家一趟,將這請帖交給師姐。」
六安立時應了。
「小人有事回稟。」駕車的侍衛收了腳踏,言簡意賅道,「今日出門,應是有人跟蹤。只是那人行跡隱蔽,想來是個練家子,小人不敢貿然試探,未曾看清形容相貌。」
蕭窈出門從不講究排場,駕車的大都是六安,又或府中僕役,近來才從宿衛軍中調了這叫做雷明的侍衛過來。
她問沈墉要人時,說的便是要「耳聰目明」、「伶俐些」的。
青禾彼時在側,還不大理解她為何一反常態,而今聽了這話,才後知後覺地回過味來,稍顯不安地看向自家公主。
蕭窈安撫似的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神情未見驚訝,只平靜地答了句,「知道了。」
說話間早有僕役提了燈籠相侯,上前引路,恭謹道:「公子已歸家,才叫人問過夫人的可曾回來。」
蕭窈昨夜已知會過崔循,自己要陪姑母往棲霞山去,未必回來用飯,叫他不必等候。
而今一聽僕役這話,便知他八成還是在等候自己回來。
抿了抿唇,一時有些無奈,又答了句,「知道了。」
與先前那句相比,語氣截然不同,青禾偏過頭看了眼,只見自家公主的唇角早已不自覺翹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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