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佻的語調讓紀修墨蒼白了臉,只聽俞恬繼續道:「紀醫生,在我的家鄉有句老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是受人尊敬的醫生,可不要和我這種小角色較真。像我這樣的底層戰士沒什麼可失去的,不達目的絕不會罷休。但是你不一樣,多少人帶著大筆錢財求您看診,只要再做幾年飛刀,攢足了錢,紀醫生去哪裡逍遙不好。」
「紀醫生,你說呢?」
「白大褂並不足以遮掩光腦的提示燈,從見面開始紀醫生的手就一直踹在兜里,這麼明顯的動作,想要忽視都難吶。」
女性alpha一雙烏沉沉的眼睛落在紀修墨身上,被那雙不知目睹過多少死亡的幽暗黑眸盯著,紀修墨胸口莫名地涼了下去。
薄薄的唇抿成一線,紀修墨伸出一直插在白大褂口袋裡的手,白皙手腕上的光腦提示燈一閃一閃的,顯示光腦正在某種工作狀態。
紀修墨當著俞恬的面,不情不願地刪掉錄音文件。
俞恬沉默看著紀修墨的舉動,沒有阻止。
其實俞恬並不把紀修墨之前錄到的內容放在心上,因為那裡錄的不只是她的罪證,更是紀修墨的,紀修墨不會傻到把錄音放出去。
但紀修墨能識趣地刪掉最好。
關上光腦,男性beta聲音沉了幾分,「這樣……你滿意了?」
俞恬指了下橫在兩人面前的腦圖提醒紀修墨:「紀醫生,這才是我來找你的原因。我要的很簡單,只是希望紀醫生能幫忙看一下。」
紀修墨臉色很不好看,但他到底是個醫生,專業素養還在。
看到腦圖的時候紀修墨長眉一挑,臉色古怪起來。
「啊這……」
作為一個醫生,紀修墨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腦圖,既具體又抽象。
具體的地方很具體,抽象的地方很抽象。
紀修墨的反應把俞恬逗笑了,她十分真誠地解釋:「我做了一點無足輕重的修飾,應該不妨礙醫生做出結論。」
紀修墨盯著濾鏡厚得快看不出腦溝的腦圖一陣無語,好在就像俞恬說的,腦圖重要的病灶部分沒有被俞恬磨掉,非常細緻地顯露出來。
紀修墨瞥了眼俞恬,諷刺道:「這叫一點點?」
紀修墨的諷刺沒能激怒俞恬,俞恬看了眼腦圖說道:「只是在無關緊要的地方做了億點點修飾,病灶還保留著,紀醫生醫術高超,相信這點變化難不倒紀醫生。」
紀修墨:「你也太小心了。」
「當然。《軍法》四百二十六條,私自夾帶物品出軍營按照物品等級不同,可是10年起步,甚至可以判死刑的重罪。這可攜式診療儀怎麼也算A級品, 20年不多, 30年不少,這種事紀醫生做慣了習以為常,我卻不同。」
紀修墨:「……」
「我還是第一次做,沒有經驗總會格外小心些。當然還要多謝紀醫生幫忙,」俞恬看了眼被踩到痛腳的某人,低聲笑了起來,「怎麼,難道紀醫生希望我天天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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