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睡過了。況且我得比她更早出現,不能失蹤太久。恬恬雖然體質特殊,但我的腺體畢竟被切掉了,如果長時間和她一起消失在長荊會讓奧德·卡爾烏斯起疑。只有用腺體修復手術可以遮掩過去。」
聽出宋衍的話外之音,光球驚道:「術後你也不休息?!」
「不用。那點時間差剛好可以打消奧德·卡爾烏斯的疑心。」
「可激素驟然上升,暈眩、嘔吐、高熱都只是最簡單的術後反應,甚至會出現幻覺……」
宋衍扶著牆一步一挪,卻堅定地說:「我可以。」
光球頓住,停下來看了他一會兒,嘆了口氣,悠悠跟上去。
「為什麼不告訴她,昨天、前天你都在皇帝面前為她爭取?因為皇帝優柔寡斷的性格,不得不用了兩天時間說服,今天是有手術擋著,明天皇帝還得找你叨念。想讓他鬆口,不磨上幾次是萬不會成的。」
宋衍只是搖頭:「沒有意義。我本應該考慮周全的,是我的錯,其實也不是完全抽不出時間,只是每次對話結束後時間已經很晚了,等到我再走過去她多半已經睡了,我只是不想打擾她休息,卻沒有考慮到她的心情。是我弄錯了重點。」
「哈?」
光球不可思議地叫了一聲,宋衍能有什麼錯?
這裡面有錯的,只有那個舉棋不定的皇帝!
想起女性alpha ,水潤的灰眸染上幾分溫柔,「我習慣了尖刻的話語,那些話早就傷不到我了。皇室衰微,一次又一次,我將利益從他們手裡奪下來才讓皇室勉強維持下去,他們便一次次刁難苛責我。」
「我得到了利益,他們得到了發泄的權利。哪次若他們不說些陰陽怪氣的話,傳些離譜的事倒顯得我出手輕了,沒讓他們覺得肉痛。」
「這些年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交鋒,忽略了她的感受,她還沒經歷過這些,一時沒能習慣也正常。」
光球繞著他轉了一圈,憐惜地蹭了蹭他。
宋衍輕笑:「他們只是在無能狂怒罷了。如果連他們發泄的嘴也要堵住,我也太霸道了些。如果真有那樣一天,皇室不會是現在這副樣子。」
宋衍停住腳步,緩了緩才又接著說下去:「我習慣了專注於可以得到的,和可能失去的,那些言語無法影響我,但我忘記了恬恬還沒有習慣。她會因為奧德·卡爾烏斯幾句折辱心疼,覺得我會因此難受,因此失落,舉棋不定。但其實,如果卡爾烏斯知道她才是我心心念念的人,怕是會氣炸了。」
宋衍開心地笑了起來,自己咬破的嘴角被笑意拉扯得絲絲作痛。
光球落在他的肩膀上,恨鐵不成鋼地吐槽:「嘖,你真是沒救了,只肯從好的角度想她。就不能像我一樣,什麼可能性都計算出來啊?」
「可哪怕可以想到無數種可能,最後仍然需要選出其中一種去堅信。否則只是原地打轉,蹉跎時光而已。」宋衍舔了舔嘴角的破口,口中一片鐵鏽的味道,還有些許她殘留在他皮膚上的信息素。
宋衍小聲抽了口氣,灰眸中未盡的水意又浮了些許出來。
他回頭看向離開時的方向,低聲說:「她真的很好。不是嗎?我只解釋了幾句,恬恬就心軟了,反倒愧疚起來。」
清冽的嗓音添了一層沙啞。
光球不說話了。
易感期的alpha很危險,整個人不在正常狀態,更像一隻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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