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槽？」

宋衍迷茫地眨了下眼，沒明白俞恬話里的意思，只能單純地複述讓他困惑的單詞。

也難怪宋衍困惑，這個詞是俞恬自己生造出來的。

俞恬張開嘴，指了下自己的尖牙：「就是這裡，一點信息素都沒有的時候就會空槽，遇見冷風或者冷水會很難受，牙就像被酸倒了一樣。」

俞恬仰頭，將自己的尖牙暴露在宋衍面前。

「看到了嗎？」

瑩白的手在俞恬面前快速晃過，俞恬滿以為宋衍會摸一摸她可憐的尖牙，沒想到宋衍的手沒有去摸她的臉，反而擦過俞恬的脖子搭上俞恬後頸的腺體，開始用熟練的手法按壓。

俞恬有點委屈，她是真的一滴都沒有了，再按也沒用，哪有那麼快就又分泌出來呢？

俞恬正想說話，宋衍的另一隻手已經抵進口腔，口腔被固定住，俞恬不得不仰頭將尖牙完全暴露在宋衍面前。

宋衍的神色嚴肅，就像一個嚴肅的牙科醫生，可惜他才剛剛哭過的眼睫帶著淚珠，昏黃的燈光打下來朦朦朧朧的，只有眼尾紅得分明，嚴肅又脆弱的矛盾氣質將俞恬迷住，一時沒有掙開。

宋衍撐起她的腦袋，手指小心碰觸她的尖牙，她的尖牙只有笑的時候會露出些許，就像可愛的虎牙。

潔白的尖牙抵在他的手指上，宋衍可以看見尖齒上的細孔。

搭在後頸的手不斷刺激她的腺體，正常狀況下她的牙尖應該反射性分泌出alph息素才對，然而宋衍抵住尖牙的手指卻很乾燥，沒有任何液體從尖牙的縫隙滲出來。

宋衍神色罕見地凝重起來，摸了摸她的脈搏，見她一切都好，面色紅潤才放鬆了些。

終於被放開，俞恬摸了摸有些僵硬的臉，委屈道：「都說沒有了。」

宋衍緊張起來：「經常沒有嗎？」

「每次到最後都會沒有。」

「每次？」宋衍沙啞的聲音微微抬高，憂心忡忡，臉都白了。

「對啊。」

俞恬隨意說道，俞恬已經習慣了，一開始她還會試著保留些，但最後總會忍不住揮霍一空，在宋衍面前她的自制力越來越差了。

反正那東西過一陣又會被分泌出來，她又不需要用alph息素去震懾同類，全都揮霍在宋衍身上倒也無所謂。

「千弓。」

隨著宋衍的聲音落下，一個光球從宋衍戴在手腕上的光腦上飄了出來。

俞恬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千弓，想像里傳說中的最強AI應該長成最炫酷的模樣，炫彩鐳射還能閃瞎24K鈦合金狗眼，沒想到千弓只是顆散發著溶溶光亮的毛球，就像一顆會發光的蒲公英。

不知道會不會被吹散？

想到就做。

俞恬對著光球吹了口氣，惹得光球抖了抖，飄進宋衍頭髮里去，光球的柔光映照下，宋衍的銀髮里仿佛藏了一輪月亮。

宋衍抬起手攏住光球對俞恬無奈道：「不要這樣，它有些怕生，等熟悉了就會變得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