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慶賀俞恬特意把他叫過來,席間,已經成為團長的崔德運、芙萊雅等人不止一次感謝紀修墨帶的醫療隊救下了團里的戰士,就連俞恬也舉杯示意。
看著帳戶上的估值,紀修墨嘴唇抖了抖,紅豆年糕死去後橫亘在心中最後一點塊壘也消散殆盡。
……該叫那個人安玄才對,可是紀修墨總是習慣把那個人稱作紅豆年糕。
不知道俞恬有沒有從那段悲痛里走出來了,眾人提起紅豆年糕的時候,她捏著酒杯側耳聽著,唇角微翹,仿佛在懷念過去的甜蜜,一雙總是烏沉沉的眼睛發亮,墊著與有榮焉的驕傲。
紀修墨是長荊的軍醫,既然俞恬和宋衍從未帶著有色眼鏡去看他,搞區別對待,他也該徹底融入到這裡去了。
孟凌月聽著眾人的議論艷羨地看著眾人帳戶上的數字,感嘆居然有人的投資眼光那麼好,又可惜無緣得見。
說說笑笑,吵吵鬧鬧中,滿桌酒菜漸漸光了。
笑語晏晏之間,早就換了水和飲料的玻璃杯破例,再次盛滿酒液。
在眾人的誇獎中,幹練的醫生也脹紅了臉。
紀修墨出身平民,家境普通的他比起多半是孤兒的機甲戰士只是強在父母雙全罷了。
父母寵溺唯一的孩子,花盡了家裡的積蓄供他學習才讓紀修墨能夠背著貸款進入醫學院,他在醫學一道還算有天分,又不缺勤奮,曾經也是備受教授稱讚的學生。
年少時紀修墨也曾滿懷希望,抱著一腔熱血做實驗,寫論文。
紀修墨自詡並不比旁人差,可是那些備受矚目的獎項從來沒有他的名字。
……哪怕他也參與了。
最後,就連嘔心瀝血寫出的論文也被敬重的師長奪去署名權。
自那以後紀修墨終於消沉下去,再也不提理想、不談抱負之類,那些不過是天上的雲,水中的月,即使碰到了也會碎掉。
再後來為了償還昂貴的助學貸款,紀修墨進入軍隊服役。
雖然紀修墨時常以醫術自傲,但他也清楚在軍隊裡像他這樣沒有靠山的平民只能止步於戰艦軍醫。
軍隊和學校,這裡和那裡並沒有任何區別,總之是不會讓他出頭的。
若非如此,紀修墨也不會答應柳清音的提議去黑街做飛刀,一門心思搞錢。
莫耶星一戰機甲部隊損失慘重,白鳳號也毀在那次戰鬥里。
沒了戰艦,紀修墨暫時從前線退下來暫時成為基地醫院的醫生,等待軍隊調遣。
紀修墨原以為他會和白鳳號的那些人徹底分開,很難再見。
做夢似的,俞恬成為機甲師長後,特地把紀修墨調來組建醫療隊,紀修墨忙了幾個月,醫療隊在最近的戰鬥中初見成效,救下許多重傷的戰士。
紀修墨已經許久沒有動過做飛刀的念頭了。
不說平時太忙,草創的醫療隊有太多事情需要協調,閒下來的時候紀修墨什麼都不想做,即使空下來時間太短沒法補眠,放空發呆也變成了休息。
哪怕有心,有時間,有精力,在長荊也很難把醫療設備倒騰出去,幾乎沒有做飛刀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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