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有事？」

牛人一張國字臉，額前牛角間，是刷刷齊的平劉海，面貌稚嫩，顯然也是學生。

牛人學生鼻孔大張，噴著粗氣，嗓音沙啞：「你究竟對鳥裊裊做了什麼，居然讓她趕在我覺醒之前，先覺醒了！」

存款過億：「你說的鳥裊裊是那個'變很大'的鳥人？」

牛人學生點頭：「就是她。」

存款過億木著個臉，說：「我什麼也沒做。」

牛人學生一掌拍向長飯桌：「我不信！如果不是你做了什麼，她不可能這麼快覺醒的，都是你，害得我輸給了她！！奇恥大辱，我必須得報！！」

存款過億端著餐盤往另一邊挪了個位：「我說這位牛人同學，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學沒畢業的打飯阿姨，除了打工，我什麼都不會，你和鳥人之間的恩怨也與我無關，了？鳥人覺醒是她自己的事，你覺醒不了，那一定是你還不夠努力，與其質問我，你不如回去好好反思一下。」

牛人同學鼻孔噴張得愈發劇烈：「你說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

存款過億自顧自吃飯。

牛人同學歘得一下站起來，又大吼道：「你還說我是牛...牛人？！！你個沒眼力見的老大媽，我可是地獄使者，還什麼牛人，我有那麼low嗎！！」

存款過億仍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哦，關我屁事。」

牛人同學氣得臉一陣紅一陣黑，而後她氣極反笑，跟著挪到存款過億的對面，坐下：「阿姨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就告訴我，你是怎麼幫鳥裊裊覺醒的嘛~」

存款過億閉了閉眼，無奈一嘆：「好，我告訴你，怕了你了，但是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先把手裡的蝦放下，這個蝦不需要去蝦線。」

牛人同學並沒有停手，反而剝得更起勁：「所有的蝦都要去蝦線才能吃，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要挑蝦線。」

存款過億臉上陰雲密布，筷子也給捏成了兩段：「可你踏馬剝的是我的蝦，誰知道你的手干不乾淨！！」

「啊！」牛人同學怪叫起來，「我忘了一件大事！」

她的臉以秒速腫成了滷煮牛頭，「我對蝦過敏！救，救我，俺不能死，俺不能死啊！！」

路過的代課老師欣慰地指著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的牛人同學，對逃課跑來食堂的同學們說：「大家都看到了嗎，牛妞妞同學無私地獻出了她的生命，只為教會我們一個單詞，救護車ambulance ，來，跟老師一起念，俺不能死，俺不能死，俺不能死。」

同學們朗聲道：「俺不能死~~」

存款過億默默端起餐盤去往後廚，等著，傻蛋們，她發誓，她一定會攢到錢，買到最迪奧的武器，滅了這個世界，不再讓誤人子弟的大人誤人子弟的。

一定！ ！ ！

桌下，牛人同學四肢抽搐，奄奄一息：「誰能...給我喊...救護車啊...還有...大媽你還沒...告訴我覺醒秘訣...最重要的是...所有的蝦...必須得去蝦線...否則...否則...」

可惜，無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