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就精神病吧，只要做東西好吃，那就是好精神病。

男僕萬靠著廚房門口，看著她吃，目光落在她袖口，搖頭晃腦的綠色小絨球上，一道比可惡至極還要可惡的心思漸漸浮起。

似乎，換個風格也不錯。

存款過億兩口吃完紅茶奶凍，將碟子還給男僕萬，回臥室換衣服：「忘了問，你有收到我買的靜心口服液嗎？」

「收到了，就在桌上。」

「噢，那你記得吃啊，我是買給你的，用於延緩更年期症狀。」存款過億一腳蹬開魔法阿姨戰鬥服，脫口道。

「啪」

甜品碟邁上了前輩碟同樣的道路——四分五裂。

男僕萬面罩下額角青筋陣陣抽痛，唇瓣抿成了一條直線，久久無話。

他暗下決定，她再也別想吃到他做的紅茶奶凍了。

忽地存款過億憶起機構孩子們對她的「尊稱」和「尊重」，慌忙改口：「啊不是，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想說，喝靜心口服液可以讓你晚一點進入更年期，絕對沒有在說你老。」

然而無人回應。

存款過億匆忙從衣櫃裡拿了件衣服，兜頭套上，打開臥室門：「你聽到我剛說的了嗎？」

客廳沒人。

但衛生間的燈亮著，有水聲傳出。

存款過億走去一看，男僕萬脫掉了西裝外套，只著一件貼身的白色高領衫，正在給浴缸放水，見她來，說：「水放好了，你可以洗澡了。 」

存款過億猛虎突進，懟到男僕萬面前，直言問道：「你是不是在生我氣啊？」

「沒有。」男僕萬清冷銀眸瞥她一眼，輕輕拂開她，與她擦肩而過，走出衛生間，「你明天早飯想吃什麼？」

「吃...」他的貼身白色高領衫，不知該說保守，還是不保守，總之存款過億不慎又晃了眼，訥訥道，「想吃奶黃包。」

「好。」男僕萬應道，語氣淡淡，抬手合上衛生間的門。

存款過億晃了晃腦袋，在洗手台的鏡子裡，看到了一個腦袋黃黃，臉頰紅紅，頭頂「色胚」倆大字兒的自己。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

洗完澡，存款過億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男僕萬：「關於奶黃，呸，是靜心口服液...」

「坐。」男僕萬拿出吹風機。

存款過億坐下：「我想為我自己辯解一下...」

吹風機啟動，轟鳴聲完全掩蓋了存款過億的聲音。

存款過億叭叭叭辯解完，頭髮也吹完，一問，男僕萬卻什麼都沒聽到。

也可能聽到了，但他什麼表示都沒有，只是語態平靜地對她道晚安，讓她上床睡覺。

存款過億：「！」

好氣，好想摔桌。

她覺得該喝靜心口服液的人，是她。

存款過億鼓著一肚子氣回到臥室，一眼就看到了擱在床頭柜上，裝著她半年工資的精緻紙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