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在意，卻強裝冷漠。

林灰抿了抿唇，抑制住想笑的衝動，回答他的疑問。

「是松木燃燒的味道，很溫暖，讓人安心想睡。」

凌白一下子炸毛了，「什麼想睡！你想睡什麼！」

「就字面意義上的想睡，我這次真的沒有搞澀澀！」

林灰表示很冤枉。

「……咳咳！」

凌白咳了一下，假裝無事發生，抬了抬下巴，「總之，不要以為你能聞到我的第二信息素，我就會對你另眼相看。」

林灰沉默了一下，終於忍不住舉手發問，「第二信息素是什麼？」

凌白磨了磨牙，「你是從哪個山區來的，真夠孤陋寡聞的啊。」

結果他說了半天，這個Omega根本不知道第二信息素？

林灰眼巴巴看著他，「那能麻煩大少爺為我解惑嗎？」

凌白被她看得撇過頭去，雙手抱胸，高傲地說道：「呵呵，真是沒見識的平民，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吧。」

「只有基因契合度達到100％的Alpha和Omega之間，才能聞到彼此的第二信息素，第二信息素是和其他人聞到的信息素不一樣的特別信息素，只對完美契合的伴侶展現。」

「噢，」林灰反應過來了，「所以你的正常信息素是什麼？」

「硝煙的氣息。」凌白沒好氣道。

林灰不知道，因為信息素太過暴烈，凌白一直以來都被貴族圈裡的Omega評為「最不想成為伴侶的Alpha」。

即便他各方麵條件都是頂級，但光是他那戾氣十足的信息素，就會讓靠近他的Omega感覺被硝煙烈焰包圍，簡直就像身處戰場上。

短時間可能還好，長時間待久了，別說嬌弱的Omega了，連Alpha都受不了。

偏偏如此囂張暴烈的信息素，在林灰那裡就變得溫柔了起來。

燃燒的不再是炸藥，變成了松木。

是雪中篝火，是冬日暖陽。

「我懂了，所以我對你來說是特別的，你對我來說也是特別的。」

林灰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眼眸中閃爍著歡快的光芒，那種如煙似霧的易碎感散去，仿佛夜空中的星辰璀璨奪目，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比起擁有完美契合者這件事，她更開心的是——

「凌白，幸好是你。」

和我百分百契合的人是你，所以獨一無二有了意義。

她剛說完，就看見凌白捂住了臉。

林灰驚奇地說道：「誒，凌白你臉紅、唔唔……」

嘴巴被厚實的大掌捂住，她說不出話來，只能抬頭看著少年爆紅的臉。

凌白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給我閉嘴。」

林灰乖巧點頭。

凌白才放開她，手掌離開那如玉細膩的肌膚，指尖無意識摩挲了一下。

林灰只覺得有些癢，懵懵地看向他，安靜的模樣乖巧得要命。

凌白用舌尖抵了抵牙，壓下那股未知的燥意。

他不耐煩地說道：「現在，馬上給我進宿舍。」

林灰捂住嘴，猛地點頭，往宿舍走去。

一隻手捂嘴，一邊還不忘回頭朝他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