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用這種笨拙的方式, 來抵抗腿間上涌的熱潮。

太奇怪了。

不過是一個吻,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好熱。

凌白的手解開她的後扣, 唇落在她的鎖骨。

「啊切——」

噴嚏聲響起。

林灰一下子反應過來了, 「等……等、我還在感冒！」

她混沌的腦子運轉起來：「傳染給你怎麼辦？」

「……」凌白意味不明地看她，「你覺得自己該擔心的是這個嗎？」

短袖下擺被拉起來, 校服長裙拉到大腿上。

一副被蹂躪的可憐模樣。

此時還在擔心侵犯者的健康。

他捏住她的下巴, 親了一口，「笨蛋。」

「唔……」林灰還迷迷糊糊的, 就感受到自己被他拉起，從完全壓制的下方，變成了坐在他大腿上的姿勢。

感冒藥的效果已經上來了，讓她越發想要睡過去。

「先睡一會吧。」他的聲音還帶著情慾的低啞。

林灰靠在他懷裡，朦朦朧朧想道。

原來親吻是這樣的感覺。

雖然有點凶，但是……

不討厭。

***

林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黃昏的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傾斜而入。

休息室里只有她一個人。

渾噩退去，她現在很清醒。

從沙發下去，她盯著下面的拖鞋，用手比劃了一下。

好長。

應該是凌白的拖鞋。

一時興起，她踩著他的拖鞋來到窗邊，把窗簾拉開，外面正對著植物園。

黃昏暗沉的光，精心培育的自然植物都顯得張牙舞爪。

太安靜了。

總覺得全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討厭這種安靜。

這會讓她覺得自己又被拋棄了。

打開終端，在置頂聊天框敲來敲去。

最後還是沒有把【你去哪裡了？ 】發給凌白。

要當個乖孩子。

她很清楚，自己要比其他人做得更好，才會得到偏愛。

一旦失去第一的位置，就是失去被選擇的資格。

所以她比起去被人愛，更想去愛人，因為她討厭被人選擇。

她可以選擇去愛或不愛，卻無法決定他人的愛意是否流向自己。

熟悉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林灰一下子支棱了起來。

當門打開，白髮紅眸的少年走進來時，那些負面的念頭一下子就消失了。

「你去哪裡了？」

心裡盤旋的話下意識脫口而出，帶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