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嘆了口氣，「配方給我。」

林灰沒想太多, 直接把原始配方和操作視頻給了他。

她倒是心大, 直接打開電視繼續看虐心神劇。

劇情發展到女主死後變成了鬼,男主正在抱著她的屍體咆哮。

林灰眼睛發紅, 嗚嗚嗚好虐啊。

不過這怎麼還能變鬼啊,這不是普通都市言情劇嗎？

過了一會兒，白狼貼了過來，語氣冷漠地說道：「來簽名。」

林灰懵逼地看了眼合同，這是一份相當優厚的專利分紅, 她用技術入股了暗狼藥劑公司。

純淨藥劑研發者：林灰。

林灰的手指點著那裡，眼神怔怔。

她未曾想過, 夢寐以求的東西就這樣實現了。

在充滿蛋糕和咖啡香氣的下午。

沒有天崩地裂, 也沒有世界末日。

就這樣突然實現了。

林灰眼淚一下子下來了, 抱住白狼嗚嗚嗚哭了起來。

「你哭什麼？」凌白驚得狼耳都往後壓了, 「別哭了，要是覺得不滿意的話可以改。」

「不用了, 你還要不要其他藥劑啊, 我全都給你做出來。」

她抽抽鼻子，雖然除了正在研發的強力淨化藥劑外, 剩下都是她怨氣衝天研發出來的劇毒。

凌白無奈地說道：「你別哭了。」

少年的語氣帶著手足無措，好像她的哭泣是什麼天崩地裂的大事情，其他一切都可以靠後。

真心被回應原來是這種感覺嗎？

她哭得更大聲了。

凌白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再哭我就……親你了！」

林灰抹著眼淚：「還有這種好事？」

看著眼前的白狼，她淚眼婆娑，親了他的嘴筒子一下，「白白，我最最最喜歡你了。」

凌白原地跳了起來，直接跳到了二樓，結巴地說道：「你到底有沒有身為女人的矜持啊！」

林灰吸了吸鼻子，「那你討厭我這樣嗎？」

白狼探出頭來，彆扭地說道：「……如果討厭我早就把你填海去了。」

林灰忍不住笑了，「謝謝白狼大人手下留情。」

哭出來後，她覺得自己如釋重負。

壓抑太久了啊，她都忘了原來自己有權利哭和笑。

林灰看著前方發呆，她毫無表情的時候，就像一尊沒有感情的神像。

凌白靠了過來，溫暖讓她回過神來，表情一下子生動起來：「哭累了，感覺好餓。」

蛋糕吃完了，咖啡也喝完了。

該吃午餐了，但她現在完全沒力氣做飯。

她只感到眼前一黑，黑霧張牙舞爪撲在她臉上，遮住她的視線。

「去躺著，我來做。」

黑霧裹著她，強行把她摁在沙發上。

林灰擔心地說道：「你會做飯嗎？」

凌白：「沒做過，但我會看菜譜。」

林灰：「。」

更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