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出去。」徐紓言低聲道。
「掌印……」徐霽有些猶豫,他明顯看出來徐紓言情緒有些不對。
徐紓言情緒突然爆發,凌厲的眼神掃過來:「滾!」
「是。」眾人沉默,安靜的退了出去。
寢臥里瞬間安靜下來,但是徐紓言的腦子卻亂雜如麻,他強迫要冷靜下來,一件一件去理清楚。
喬昭厭惡周承遠,這是毋庸置疑的。從五年前她夜闖掌印府,讓徐紓言換掉周承遠一事就能看出來。
周承遠是太后一黨的人,昌敬候府在朝廷中立,定然不會與他們走得太近。
這個周行亭是周承遠的獨子,喬昭知道此事。按她的性格,肯定是不願意和周行亭走的太近。喬昭應該像當初拒絕他一樣,拒絕周行亭才對。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喬昭會與周行亭熟識?她應該一開始就對他敬而遠之。這不符合喬昭的性格,所以到底是為什麼?
徐紓言開始有些頭痛,隱隱約約,像是用綿綿的針扎著。喉嚨里漸漸有了癢意,開始忍受不住的咳嗽。
他覺得自己忽略了最重要的東西。
忽略了感情。
徐紓言捂住心口,雙眸失神,呼吸開始急促起來,隱隱有喘不上氣的徵兆。
他想,喬昭如今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她又和那個周行亭年齡相仿。再加上那個男人,能當上中郎將,除了有個好爹,自身實力並不差。
喬昭對他另眼相看也說得通。喬昭同樣如此耀眼,二人少年慕艾也並非沒有可能的。
徐紓言越是深思,就越發覺得痛苦。頭暈目眩,眼前陣陣發黑。他不願承認,喬昭真的有喜歡的人了。
徐紓言了解喬昭,他知道喬昭這樣謹慎的性子,是不可能不顧身後的昌敬候府的。
所以她與那周行亭,本來就不該有交集。可是喬昭還是與他有說有笑,在西市那樣熱鬧的地方,完全不顧忌世人的眼光。
但是她對自己……
徐紓言心頭的酸澀像潮水一般涌了上來,迅速將他淹沒。他輕輕從枕下拿出那根紅綢,眼眶開始泛紅。
這根紅綢還是在肅州時,喬昭在寺廟裡求的。他那日不知為何,沒有將紅綢掛上去,就一直帶在身邊,從肅州到中京。
他輕輕摩挲紅綢,覺得喬昭給自己的東西太少了。
東西也是,感情也是。
她一到中京就急忙與自己撇清關係,生怕被他沾染上半分。她對他,半分感情也沒有。甚至她從一開始就與他保持界限。
是因為太喜歡了嗎?
太喜歡周行亭了,所以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在一起。
仿佛再也止不住喉間的癢意,他面色蒼白,眉頭一皺,咳嗽了起來,握著紅綢的手輕微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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