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紓言盯著喬昭的眼睛,面色一寸一寸白了下去,眼眶漸漸紅了。他動了動唇,又似乎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自嘲一笑。
「原來是朋友啊。」他垂下眼眸,低聲說道
兩人之間的氛圍又奇怪了,徐紓言突然覺得難過,明明剛剛還柔和的光線,現下也顯得冷硬起來。不然為什麼喬昭帶著笑意的臉,也變得冰冷。
徐紓言抬眼,雙眸盈盈似水,冰冷中帶著嫵媚。他唇角一勾,冷笑道:
「那喬都尉和誰不是朋友呢?和周行亭?」
「兵部太尉周承遠獨子,周行亭,現任羽林衛中郎將。確實是年少有為,才氣過人。這樣的家世!這樣的相貌!定然不僅僅只是喬都尉的一個普通朋友那樣簡單了。」
「不似咱家一個閹人,能當上喬都尉的朋友,實在是榮幸之至。」
徐紓言抬眸笑著看向喬昭,慢悠悠的說著話,他說話陰陽怪氣,言語又尖酸刻薄,輕描淡寫的諷刺挖苦自己。
喬昭:?
這跟周行亭有什麼關係啊?
「你我之間的事,你扯周行亭幹什麼?」喬昭有些無奈說道。
「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嗎?你這麼晚來我府里,周行亭知道嗎?」徐紓言笑著,但是語氣卻冰冷。
「哦,不對,你們二人天造地設的一對,如此般配,他犯不著生一個閹人的氣。」
「只是咱家想問問喬都尉,昌敬候府不是向來中立,不參與朝堂紛爭嗎,令堂同意你和周承遠的兒子在一起嗎?」
徐紓言略帶探究的看向喬昭。他現在說話又冷又硬,一邊貶低自己,一邊又傲慢望著喬昭。
喬昭全程都莫名其妙,她實在有些受不了,打斷徐紓言越說越偏的話。
「我到底什麼時候和周行亭天造地設的一對了?我跟他根本不熟啊!掌印說話可是要有證據的。」喬昭說道。
徐紓言冷笑一聲,語調上揚,有些陰柔:
「不熟?不熟你們會同游西市,有說有笑?」
「不熟他會偏幫你?他怎麼就不幫別人,偏偏幫你喬昭?」
越說越離譜了,什麼時候有說有笑?什麼時候偏幫她了?
他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論調,覺得喬昭和周行亭很熟的啊?!
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喬昭面色冷了下來,她沉聲道:「是你找人日日跟蹤我?」
徐紓言垂著眼,沉默不說話。剛剛還張牙舞爪,不可一世,現在氣勢就弱了下來。
看樣子是他了。
喬昭有點氣笑了,挑了挑眉道:「掌印有事直接偷闖進侯府里,問我便是。何必偷偷找人跟著我呢?」
她在嘲諷徐淮偷摸進昌敬候府一事。
徐紓言有些受不了喬昭這樣冷冰冰的跟他說話,他抬眸望著喬昭,抿了抿唇,卻又不知道怎麼說。
「你日日派人跟著我,他們向你匯報我的一言一行。」
「所以那日在西市,你的人也在其中,看見了我和周行亭,回來向你稟報?」喬昭好整以暇的坐著,看向靠在床榻上沉默的徐紓言。
徐紓言,囁嚅道:「是。」
「呵。」喬昭嗤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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