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人還我們一個公道,還汀州災民一個公道!」
女人跪在地上,身體伏低,頭磕在地上。她的女兒,小小的身子,也隨著母親,跪在地上。
徐紓言坐著,兩人跪在徐紓言面前。
「跪著幹什麼,你身上還帶著病,有什麼事情好好說,能解決的我們一定解決!」
章台歲忙起身,去將跪著的母女攙扶起來。女人一動不動,任憑章台歲怎麼拉她們。病弱的女人,一定要聽到徐紓言一句肯定的答覆。
她們伏著的身軀,如此瘦弱。髒亂的衣物,空蕩蕩的穿在她們身上,猶如喪家之犬般。雖然世界風雨傾注在她們身上,但是彎著的脊背仍然在顫巍巍的撐住。
「你們起來吧。」徐紓言垂眸看著她們,緩緩道。
昏黃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半明半暗。明亮溫暖的一面猶如神祇一般。而隱匿在黑暗的一面冷漠得仿佛沒有生氣的無常。
女人這才肯隨著章台歲的力道起身,她的手緊緊拉住自己的女兒,神情有些恍惚。
章台歲有些急,催促問道:「這汀州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什麼說沈山要殺你們?」
「今年才汀州的大雪似乎來的格外早。」
女人開始儘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能夠平穩的將發生的事情講明白。
……
汀州身處北方,每年都會下雪,百姓們都見怪不怪。只是今年的雪,似乎來得格外的早,也格外的猛烈。
女人站在門口,看著紛紛揚揚落下的雪花,有點憂愁。因為下雪,導致他們沒法去城裡賣貨,自然也掙不到銀子。
丈夫從外面回來,頂著風雪。女人忙上前,接過他手裡的東西。
「這雪下得太大了,風雪迷了眼睛,根本看不清路,所以我就折道回來了。」男人將挑著的木炭放下來。
女人家住在汀州的郊外,一處小村莊裡,沒幾戶人家。冬天的時候,地里農閒。女人的丈夫會去砍些木柴回來,燒成炭,挑到城裡去賣。
雖然掙不了太多銀子,但是有一點是一點。
男人抖了抖身上的風雪,道:
「今年雪下得大,估計朝廷很快就會撥款下來,以往每年都有。就是不知道朝廷撥了多少款下來,衙門裡又會發多少糧食下來?」
朝廷撥了多少款下來,平民百姓是不清楚的。只知道每年衙門會發放糧食,還有一些禦寒的東西。東西雖然不多,但是聊勝於無。
女人點點頭,隨後對著丈夫道:「不知是風颳的太厲害,還是雪壓得太厚,我總是聽到房梁嘎吱嘎吱響,怕不是要塌了吧。」
男人笑了笑,道:「這麼多年都沒塌過,今年怎麼會塌呢?」
話是這麼說,但是男人還是去看了看房梁,對著女人道:「別擔心,等風雪小些,我去將屋頂加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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