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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是重陽節,母親又穿上了那件薑黃色的布絹衣。儘管這衣服穿在她身上已經大了許多,不再合身。但是依稀能看出以前溫和明媚的樣子。

裴母握著裴空青的手,溫柔中帶著嘆息。她說:「空青,就留在這兒吧,別去中京了。」

「你不願回答就算了,當我沒問過這個問題。」看裴空青沉默不言,喬昭也覺得自己問得太直白,專挑人傷心的問,不太好。

裴空青定定的看著喬昭,她抿著唇。這麼多年,她都將這件事埋在心裡,風輕雲淡的活著。但是父母之死,是她心中梗著的一根刺,讓她日夜難以安眠。

她從未找人傾訴,身邊也無人能讓她傾訴。

裴空青一把抓住喬昭的手,將她往裡屋拉去。等到了僻靜的屋子裡,裴空青才鬆開喬昭的手。她轉身看著喬昭,眼中都是複雜情緒,低聲道:

「喬昭,我覺得我父親是被人害死的。被宮裡的人害死的。」

喬昭愕然,看著裴空青,一時不知道如何說話。

裴空青將父親的事娓娓道來。

裴空青的父親叫裴至,他三十歲才考入了太醫院,一直為宮裡的年幼的皇子皇女看病。裴至心善,連宮裡的太監宮女都是能幫則幫,是個善良心軟之人。

宮裡的偏殿,有位宮女生的孩子,是個男嬰。那宮女在孩子一出生就死了,說是難產而死。是難產還是其他,誰知道呢?畢竟只是先皇醉酒後春風一度的宮女罷了。

但是她生的孩子倒是活了下來,沒人管,一直住在偏殿裡。就一個老嬤嬤管著,好像所有人都遺忘了這個孩子。

後來冬天,偏殿裡實在冷,孩子都凍病了,發著高燒。那夜中京下著大雪,這老嬤嬤就將孩子用破布嚴嚴實實的裹著,抱在懷裡。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雪,到太醫院裡求醫。

那晚正好是裴至值夜,忙將人請了進來。掀開布一看,這孩子臉都燒紅了,甚至有些痙攣。裴至大驚,連忙給孩子降溫,又熬著退燒藥。

就這樣兵荒馬亂的到了大半夜,這孩子的體溫才降下來。看著孩子蒼白的臉,老嬤嬤坐在一旁,粗糙的手如樹皮皺起,抬手直摸眼淚。

裴至覺得有些不太樂觀,這孩子燒得太久了。但是孩子沒醒,也無從判斷,他也就沒將話說出來。

看向老嬤嬤老淚縱橫的模樣,裴至於心不忍。他安慰道:「嬤嬤,這燒已退,沒有大礙了。」

誰料這老嬤嬤竟然直直跪在裴至面前,哀求道:「大人,您可否救救這孩子。我們住得偏,又時常生病。頭疼腦熱的連個太醫都找不到。大人發發善心,幫幫我們。」

老嬤嬤覺得自己身上髒,不敢碰到裴至衣服。但又實在心切,只能磕下頭去。

裴至嚇一跳,連忙扶住嬤嬤的手,道:「這是做什麼,嬤嬤快起來!地上寒氣重。」

他將人扶到一旁的椅子上,道:「治病救人本來就是我的責任。嬤嬤住在哪個殿裡?我有空便過來看看孩子。」

後來裴至便時不時給那一老一少帶些滋補的東西過去,見二人實在可憐,還會私下接濟。比較可惜的是,那個孩子因為燒得太久,就算治好以後仍然有些痴傻。裴至也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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