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郡主抬手抱住喬昭,淚如雨下:「昭昭,你父親……你父親要怎麼辦才好啊。」
喬昭的眼神暗了下來,她其實心裡也亂的很。只是在寧安郡主面前還要強裝鎮定,否則兩人都哭成一團,那才是真的沒了辦法。
她不清楚這次父親被抓,這裡面是否有徐紓言的主意。他和皇帝是一條船上的人。剛到肅州那會兒,徐紓言就暗中拉攏過她,回京以後更是不斷打壓昌敬侯府。
喬愈年已經儘可能低調,甚至連喬昭每日都吊兒郎當的,在個閒職上混日子。就是為了表明昌敬侯府並無異心。儘管如此,他們仍不遮掩對喬愈年的忌憚。
想到這裡,喬昭眼神黝黑,情緒在其間不斷翻騰,濃烈的殺意猶如實質。
喬昭心亂如麻,但她現在還要安慰母親。喬昭抬手,擦掉寧安郡主的眼淚,柔和道:「阿娘你先別急,別急,我有辦法。」
喬昭安頓好寧安郡主後,陰沉著臉走出院子。
她提著劍就往府外而去,翻身上馬,往黑暗中奔去,背影儘是煞氣。
黑沉沉的夜,仿佛濃墨打翻在天際,沉得讓人心生畏懼。許是下午狂風大雨,純黑的夜,一顆星子也無。所有的光亮都消失在無邊的黑暗中。
掌印府已經點上了燈籠,朦朧的照亮了方寸之間。
喬昭不再似往常那邊從暗處爬牆進去,她直直的提著劍,向掌印府大門而去。墨發飛揚,眼眸似寒星冷玉,目光銳利如刃。
掌印府外面還守著侍衛,看見有人提著劍而來。都神色一凜,連忙握緊手中的武器,大聲呵斥道:「來著何人?速速遠離掌印府!」
見人影根本不停,快步走了過來。侍衛們忙上前幾步,卻在看清楚來著面容後,愣住:「喬都尉?」
他們都是認識喬昭的,掌印吩咐過。若是喬昭來,任何人都不可以攔她。但是喬都尉這副不好惹的樣子,看起來像是來尋仇的。
侍衛們一時又猶豫了,若是將喬昭放進去,犯了大事,那可是誰都擔待不起。
侍衛們還是攔在了喬昭面前,為首的侍衛瞟了眼喬昭手裡的劍,語氣放緩問道:「喬都尉深夜來,可是有何事?」
平時都是翻牆的,這次提著劍走大門,真的很反常啊!
「讓開。」喬昭聲音跟淬著寒冰似的,怎麼聽怎麼汗毛豎起。
那些侍衛更不敢讓了,攔在喬昭面前,為首的侍衛給旁邊的侍衛使了使眼色,那侍衛忙轉身進去。
「喬都尉要不在外面等等吧,我們這就去問掌印一聲,要不小的給喬都尉沏壺熱茶來。」侍衛有禮有節道。
喬昭閉了閉眼,面上都是不耐煩,似乎已經忍耐到極限:「我再說一遍,讓開!別逼我動手。」
侍衛的的笑也放了下來,面色變得冷肅,他握緊手裡的刀,凝聲道:「沒有掌印的吩咐,喬都尉不能擅闖掌印府!」
「找死。」喬昭被氣得冷笑一聲,隱隱透露出些許的狂妄。
府外的氣氛凝滯,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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