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只知腥風血雨的掌印,誰又能知道他們這些在徐紓言陰影之下的人。
因此,劉少監一直以來都和徐紓言不對付,時常暗暗的給他使絆子。徐紓言不想因為他惹怒太后,也對這些下作手段看不上。
就是這樣蔑視的態度,越發的激起劉少監的恨意。都是閹人,都是伺候人的奴才,徐紓言還以為自己是清風霽月的少爺?
他擺起個架子給誰看?
「來人,把人給咱家弄醒。這是地牢,不是給阿貓阿狗睡覺的地方。」劉少監吊著個嗓子,聲音尖利。
一桶冷水直直的潑在徐紓言的頭上,水沿著乾枯打結的頭髮落下。這水裡還放了冰,潑在身上尤其的冷,迅速將徐紓言身上本就不多的溫度帶走。
徐紓言從暈厥中醒來,他緩緩睜眼,只覺得眼皮很重,天旋地轉。他牙齒不斷的打顫,控制不住,身體一會冷,一會熱,讓他有些麻木。
「把他頭抬起來,低著個腦袋咱家怎麼問話!」劉少監又吩咐道。
身後太監上前,一把扯住徐紓言的頭髮,用力往後一扯,徐紓言被迫揚起頭。哪怕是在這樣昏暗的地牢中,也能發現,他的臉色十分蒼白。
「多點些油封,這地牢有些太暗,咱家看不清掌印臉上痛苦的表情。」劉少監皮笑肉不笑道。
「是。」隨行的小奴才忙去點油燈,這地牢里終於稍微亮了起來。
在燈光的映照下,徐紓言仰著頭。他臉上赤紅的巴掌印越發清晰,甚至能看見撕裂的唇角,和唇邊溢出的絲絲鮮血。
劉少監施施然的坐在椅子上,手上盤著珠子,笑著欣賞徐紓言的苦難。他臉上有笑意,還有爽快。千盼萬盼,終於等到徐紓言從高高在上的位置上跌落下來。
實在是大快人心!
徐紓言很沉默,一句話沒說,仿佛是沒有感情的木偶。
「掌印不是平素里挺囂張的嗎?怎麼現在被關在大牢里了?哎呀!這小小地牢,怎麼容得下掌印這尊大佛,掌印可是宮裡金尊玉貴之人,誰也惹不起。」劉少監陰陽怪氣的說著。
他就是看徐紓言不爽,想要激怒徐紓言。
但徐紓言很安靜,他仰著頭,頭髮濕亂,一些髮絲糊在他的臉上。徐紓言很累,他不知道自己被綁了多久,因為地牢里看不見太陽。他只知道,自己很累,很難受。
他眉心微蹙,閉上雙眼,沉默的抵抗著。
這兩天,他一直是這樣。
「掌印的嘴可真是緊,都兩天了,還是一聲不吭。還真是一條衷心耿耿的狗,死到臨頭了還護著主子呢!」
劉少監站起來,邊拍手,邊緩步向前走著。他走至徐紓言面前,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流露出陰毒的表情。
他一把拽住徐紓言的頭髮,迫使徐紓言看著他。劉少監輕輕拍了拍徐紓言的臉,面色不斷變換,帶著恨意,他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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